制科开考在即,但主考官人选还未定下来。杨敬尧谨慎,自己不愿去,也不准备推举,只做旁观。
但大皇子不同。如今,二皇子虽然被咸宁帝保着命和名声,但外家有如此污名,他自己也不干不净,无法完全摘出,若是立他为储君,不免引得天下文人激愤。
因此,储君之位,几乎已经是大皇子囊中之物。
朝中多得是风吹两面倒人,此般情势下,明里暗里站队大皇子*员不知道有多少。而相应,想要获得投效,大皇子就必须拿出定利益作反馈。
此次制科主考之位,便是极重要份。
像是从某种隐秘氛围中惊醒过来,陆骁抽回自己手,没敢再看谢琢,但咽下口食物,又忍不住悄悄瞥身边人眼。
或许是因为他掌心有硬茧,谢琢颈侧被磨得微微发红,另外,眼尾和耳尖也染上几分薄红。
这刻,陆骁忍不住低头笑起来,仿佛又回到那个晚上,隔着窗台,他掌心却清晰感受着谢琢激烈失序心跳。
文华殿里,因这几日,咸宁帝脾气都不太好,内侍进出时恨不得离地两寸,不发出半点声音。
高公公徒弟高和来接谢琢时,小声卖好道:“这春雨扰人,陛下心中烦闷,谢侍读可要谨慎些。”
,他脑子里充斥着“出门前明明喝水、为什嗓子现在这干这渴”,“阿瓷侧颈碰着好滑”,以及,“好近,隔得太近,心跳怎这快”之类念头。
不知怎,最后,他视线不由地又落到谢琢唇上。
燥热感从脊骨直窜头顶,他知道自己这股冲动是什。虽然他自己直洁身自好,但架不住周围都是些勋贵纨绔。
可他十分确定,无论在什场合对着什人,他从未产生过这种冲动。
就好像谢琢身上有种说不清法力,将他牢牢吸引,拽入贪欲深渊。
杨敬尧拢着手,闭目养神,等大皇子说完后才慢吞吞地开口:“此次制科,取士颇多,读书人都很是重视。
谢琢颔首,温和道:“省得。”
高和又小声告知:“杨首辅和大皇子都在殿内,”这才往殿门方向抬抬手,“谢侍读请。”
大皇子李忱于十月底被前文远侯世子刺伤,之后直卧床休养,趁机暂避二皇子锋芒。如今徐伯明被腰斩,二皇子仍未解禁,切尘埃落定,再无人能与他争夺储位,才施施然地让太医对外说他伤情已经痊愈。
谢琢视线在不经意间与大皇子对上,立刻恭谨地垂眸致礼,随后坐到自己位置上,开始帮咸宁帝整理奏折。
大皇子正与杨敬尧争执,谢琢听没多久,就明白到底是什事。
牵手不够,拥抱也不够。
甚至牵手和拥抱,只会激起他更多贪求。
“延龄……”
直到出声,他才发现自己嗓音有多沉哑,仿佛藏着无数渴求和需索,却没有个宣泄出口。
这时,门外传来葛武声音:“公子,点卯要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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