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抬眸,像是被烫到般,又各自飞快移开视线。
谢琢虽然聪慧,但除开他幼时父母仍在外,再也没有跟人亲近过。没人教他和亲密人应该怎相处,应该怎做,也没有地方可以学。
于是,等陆骁第二天清早过来时,谢琢就学着陆骁前天做法,主动将陆骁手拢在自己掌心里。
陆骁从小体温就高,气血旺盛,根本不需要谢琢帮他取暖。但见谢琢神色认真,他时生不出将手抽回力气。
直到马车行至宫门附近,陆骁该下车走,他才发现,两人竟然就这牵路。
谢琢看向墙角处,嗓音里笑意十分明显:“驰风?”
心尖颤,陆骁身体快于意识地先走出来,又觉得,明明都是叫“驰风”,阿瓷叫起来,为什悦耳这多?
让他耳里痒痒。
视线顿,见谢琢露在外面手已经被冻红,陆骁连忙上前两步,将浸凉手拢进自己掌心。
反应过来后,不免有些忐忑。
六七顶发冠,金银玉都有,全都是平时用来压箱底、两三月都用不上次,不免奇怪:“侯爷,您这是在干什?”
陆骁正发愁,把将人拉到铜镜前:“你来得正好,说说,戴哪顶好看?”
张召正想打哈欠,见陆骁面色郑重,不由把哈欠憋回去,也认真地挑起来。试又试,终于选顶嵌玉革冠。
以为这就完,没想到陆骁又认真询问:“你看看这十几套衣服里,哪套穿上最好看?”
张召脸茫然。
目送马车继续往宫门驶去,陆骁左手砸砸右手掌心,数落道:“明天不能如此,会吓到阿瓷!”
说到和做到明显还有很长段差距,第二天,陆骁不仅牵谢琢手牵路没放开,还克制不住地摸他手背,觉得触感如暖玉般滑腻,让人上瘾。
临下车前,陆骁想到今天又要许久见不到人,不舍地
阿瓷是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虽然昨晚已经明心意,但自己这般……会不会太过急躁莽撞?
就在陆骁迟疑要不要收回手时,他察觉到,谢琢手往他掌心贴紧许多,像是被风雪冷到小动物努力汲取暖意。
“好暖和。”
听见这句,陆骁眉目又飞扬起来,还托起谢琢手,放在嘴边哈哈气:“这样呢,会不会更暖和点?”
“会。”
衣服虽然有足足十几套,但除半绣麒麟纹半绣夔纹以外,别型制布料长短颜色,有点区别吗?
难道是他眼睛出问题?
直到时间快不够,陆骁才穿好黑色绣夔纹服,戴上蜥皮护腕,骑着照夜明出门。
到谢琢家门旁边拐角处,陆骁悄悄看看,就见他想夜人站在门前石阶上,素白色斗篷长至脚踝,露出几寸官服绯色来。
他正思考着应该怎打招呼、说什话才好,照夜明已经迈开前腿,熟门熟路地穿过院门,朝马厩方向走去,顺便,bao露陆骁藏身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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