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想,是啊,他为什会去做,会在得知陛下要开制科后,接下盛浩元帖子?
只不过,这或许是他唯、最容易抓住机会——治理河道、兴修水利,是他最擅长精通,也是他曾经梦想。
可是,就算他确定全洛京举子中,找不出两个在水利方面比他更厉害,他依然不觉得自己定能考上、能被授予官职。
他回想第次进洛京,雄心壮志,自以为苦读数年,
普宁寺中,古刹寂静。
温鸣将抄好经文供到佛堂。
很多稍有钱财人家想抄经供佛,求得庇佑,但常常受不抄经繁琐枯燥,或者根本不识字,便会购买手抄经卷,只在末尾落下自己名字。
而抄经事,方丈都会委托给借住在寺中文人,交付银钱给他们,让他们用来维持日常笔墨开销。
也是因此,温鸣直很感激普宁寺方丈。
看天吃饭。”
谢琢劝慰道:“陛下心怀天下,哀民生之多艰。臣相信,人定胜天,只要治理得当,定可以将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
“嗯,你跟朕想法总是相同。”咸宁帝闭上眼,手指搭在铸金扶手上,敲两敲,“朕日前宣工部尚书议事,延龄也在。”
谢琢回答:“臣当时正好在殿中。”
那日,咸宁帝看完折子后,宣来工部尚书,让他拟出章程,应对水患。没想到工部尚书当场就开始跟咸宁帝哭诉,说工部无人可用,治理河水也没有良策,才导致无定河水患屡治屡泛,次次都淹没良田无数。
他将经卷摆好,不敢直视佛像眼睛,急匆匆地从佛堂出来,见方丈缓缓行来,连忙双手合十。
方丈须发皆白,神情和蔼:“听弟子说,温施主昨夜腹痛难忍,还抄经到天亮?”
“有人给舒缓腹痛药丸,吃两次,已经好多。”温鸣昨晚睡不着,又舍不得点油灯,干脆拿着纸笔坐到佛堂里,就着长明灯烛,抄经抄到鸡鸣时分才停笔,此时眼下青黑很是明显。
他盯着青砖缝隙间长起来杂草,涩声道,“方丈,昨日所做之事,有违本心,更有违做人之根本,甚至之后辈子,都会因此陷在泥潭中。”
方丈温和地问:“既然已经知道会陷入泥潭,又为什会去做?”
“你当时进言,说是否可以临时开设制科,选拔特别之士,入工部任职。这几天,朕仔细想想,工部这些年,也确实没见什有才干,你想法很是可取,所以朕两天前,拟道增开制科旨意。”
咸宁帝闲话般,苦恼道,“希望此次能选出可用人来,朕不奢求,两个也足矣。”
制科与普通科考不同。制科通常由皇帝因朝中所需,临时下诏安排,用来发掘有特殊才华人,只要登科就会授予官职,立即上任。
“当今海晏河清,人才济济,陛下定能如愿。”谢琢眸色微凝,原来如此——
两天前,他因寒疾昏迷,告病在家,那天在文华殿中轮值拟旨,正是盛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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