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葛武说谢侍读犯寒疾时,
张召不解:“然后呢?”
“没什。”陆骁又出会儿神,突然问,“有没有能伪装喉结东西?”
张召不知道话题为什变得这快,但还是认真想想,回答:“有,侯爷你忘,以前在凌北时,北狄不是派过长得好看死士,隐藏喉结,假扮成女子窃密行刺吗?既然有东西能隐藏喉结,肯定就有东西能伪装喉结。那些话本里,不也常常提到易容术?”
他比比动作,“就跟那些话本样,把什东西往脖子这里贴,喉结就出现,神仙也看不出来是假。”
陆骁点点头:“那女子嗓音能变得——”觉得“沙哑”这个词不准确,谢琢嗓音很是清越,于是他换个形容,“像男子?”
张召觉得实在太奇怪。
他家侯爷直到半夜才脚步匆匆地回府,先是在住好几年侯府里走错路,迷路迷得差点直接往水池里去。
被他拉着转方向后,走进庭院,又突然停下步子,站着发起呆来。
不知道过多久,张召都等地打哈欠,发现他家侯爷终于动动。
就在他以为,这下能回卧房睡觉吧,没想到陆骁又命他掌灯,火急火燎地拿着串钥匙去开库房。
“这个知道,有种药,连续喝上段时间,就能完全改变人嗓音,再熟悉人都听不出来。”张召以为自家侯爷是对奇门异术感兴趣,出主意,“凌北那边有师傅专门研究这些东西,什改变身形高矮胖瘦,男子伪装成女子,或者女子伪装成男子,年轻伪装成须发斑白老丈,侯爷要是感兴趣,可以写信去探讨探讨?”
“不用。”陆骁神思不属,他只是在想,弄出喉结和改变声线,肯定都很难受。
他忽地忆起他第次见到阿瓷时,阿瓷穿身鹅黄色衣裙,上面绣着蜻蜓栩栩如生,头发梳作双丫髻,缀着两个铃铛,玉雪精致,香香软软,又爱喊哥哥撒娇,常让他不知道怎办好。
后来刚进初秋,阿瓷身体弱,怕冷,就穿上白狐裘,小小裹在毛绒绒雪团里,因为狐裘很重,在庭院里走路都要他牵着手,小步小步地慢慢迈才行。
张召觉得自家侯爷今天实在是太奇怪,说不两句话就开始出神,他问回之前问题,“你找到谢侍读,然后呢?”
这些年御赐东西都被堆在个空置院子里,府中库房唯存放,就是陆骁买给小青梅各种物什:泥人,风筝,胭脂,屏风,珠钗,蔷薇水,耳坠,布料,花瓶,各种宝石珍珠……
张召不知道自家侯爷突然发什疯,竟然大半夜地开始清点库里东西。但东西实在太多,两个人还没清点到半,脑子先晕。
直接累得往地上坐,张召把烛台随便放下,揉揉额头,想起什来:“侯爷,你不是去找谢侍读吗,没找着?”
“找到,”陆骁倏地停下话。
阿瓷妹妹肯定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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