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咸宁帝自己当年就是率军逼宫,长刀直指先帝御座,手刃自己四个亲哥哥,血染丹陛,这才登基为帝。
陆骁心里想,不说天家无父子,咸宁帝最忌惮,八成就是自己儿子。
沈愚总结:“大皇子这次,简直就是在陛下眼前蹦着玩儿!”
“嗯,”陆骁放下空酒杯,“
“对,你听说没有,昨日大皇子被骂得好惨,高总管亲自代陛下去叱责,等高总管走,大皇子妃就被大皇子打巴掌。”
沈愚“啧啧”两声,“大皇子竟然动手打正妻,这要是放在家里,爹不小心扯疼娘根头发,娘都能拿着玉如意,追着爹绕国公府三圈,再让爹睡三天书房。”
照夜明在马厩里被关有点躁动,陆骁这两日都去京郊跑马,消息没那灵通,闻言问道:“大皇子出什事?”
“你知道,大皇子外家不是文远侯吗,大皇子妃是当初淑妃和文远侯起给大皇子挑。当初挑时候,怕遭陛下疑心,没敢往高门里挑,但又舍不得未来大皇子妃娘家能给助力,于是选个三品将军女儿。”
沈愚跟说书先生样,巴掌往桌面上拍,抑扬顿挫,“问题就出在这里,爹说,大皇子岳家管着京畿守卫,陛下已经不悦很久。这次大皇子岳丈估计是想献殷勤,就请大皇子去看校场演练。
“你不去天章阁点卯真没问题?”沈愚撑着下巴,坐在武宁候府花园里,手边放着新买泥人。
他在家中被母亲拎到书案前看书写字,不过他看完自己写页字后,发现,实在太丑,便悄悄搁笔,跑到陆骁这里躲闲。
路上没经住诱惑,买大堆吃食和小玩意儿。
“陛下知道没常性,能在天章阁坐半个月,已经很不错。”陆骁尝尝香糖果子,觉得太腻,好不容易才咽下去。
抬眼时,他眼尾沾着点浅笑,“阿蠢,你以为,陛下真想让在天章阁坐个年半载,沾上文气?”
个敢请,个敢去,这不,陛下盛怒。”
圣驾到校场观看演练,是表明陛下重视,二是让京畿守军知道要效忠、要保护是谁。
然而,这次去现场观看却是大皇子——所以京畿守军要效忠和舍命保护,到底是咸宁帝,还是大皇子?
更甚者,大皇子是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代替咸宁帝,亲临校场演练?
里面可做文章非常多。
“文气不文气,每次听着都很奇怪,你们陆家几代为将,成天刀枪棍棒,陛下为什非要让你多读书沾文气?”
沈愚平日里不喜欢动脑,话说完,也不会往深里想,捻起块糕点塞嘴里,圆眼半眯,很是享受。
陆骁也没准备跟他说这些有没,转而打量沈愚新买泥人:“捏这是……你自己?”
沈愚立刻得意道:“没错没错,你看出来?是不是很像!特意让老师傅给这个泥人加上金冠和玉腰带!”
陆骁心想: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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