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笑说:“洛京城中房宅昂贵,对杨待诏来说,会仙酒楼顿饭,应该不过片瓦价格?”
盛浩元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转而提起:“不好说,杨待诏在翰林院已经十二年。”
盛浩元话没有说全,但谢琢听懂他言外之意——
翰林院虽清贵,但俸禄着实不多,也没有
葛武反应过来,自己都能想到事情,公子怎可能想不到?说不定在破庙看见陆小侯爷时,公子就已经猜到是怎回事。
从来都是自家公子说什就是什,葛武又点头:“是。”
“另外,雇两个闲汉,让他们这几日都守在翰林院待诏杨严家附近,探听探听他家里事。”
葛武方才正觉得自己失职,没有保护好公子,现在听见有吩咐,立刻拍拍胸口:“公子放心,这就去安排,定办妥!”
就如宋大夫所说,这几天谢琢虽然顿顿都按时喝药,但低热直没彻底退下去。
家有旧,曾是通家之好,公子小时候还和陆小侯爷起玩儿过。
可思及公子现在对陆小侯爷唯恐避之不及态度,他又把疑惑咽回去。
他笨拙地转开话题:“临走时,陆小侯爷让这几天都要跟着公子,可是出什事?”
谢琢回过神,无力地咳嗽两声,回答:“嗯,有人跟踪,想找机会杀,陆小侯爷正好经过,替解决。”
听完,葛武眼神凛,随即跪在榻前,愧疚低头:“应该跟着公子才对。”
听见他低低咳嗽声,盛浩元关切道:“延龄要不早点回家休息?”
两人正抱着找来卷宗走在翰林院里,谢琢闻言,摇摇头:“不用,老毛病,染风寒,就很难痊愈。”
这时,杨严脚步匆匆地走过去,心里挂着什事,都没注意到谢琢和盛浩元二人。
等杨严背影消失在转角,盛浩元笑道:“前几日,看见杨待诏悄悄拿着份契书在看,就开玩笑说,要是添置新宅,合该请众同僚去会仙酒楼庆祝庆祝。你猜怎着?接下来这几天,杨待诏碰见,立刻就转身走开,这是生怕讹他那顿饭啊。”
盛浩元年近三十,是咸宁十八年进士,在翰林院快四年,再熬熬资历,就能升去六部。他惯会结交,左右逢源,很少会说人不好。
他思绪转得很快:“公子,会不会是您这次暗中亲自去长垣衡楼,为凌州筹措第二批军粮,这才被那些鬣狗嗅到味道?”
“不怪你,别跪。”没说是不是,谢琢精神不济,“军粮怎样?”
“第批半路上出点事,陆家来人亲自护送到凌州。第二批是陆家大公子派来队精兵,以确保路上万无失。”
葛武改跪为坐,“照这样来看,明明应该在雍丘督造行宫陆小侯爷会出现在破庙,应该就是赶去护送军粮,又快马加鞭地连夜赶回洛京,们也正好从长垣回来,恰巧就跟们碰上。”
谢琢“嗯”声,“刺杀这事,陆小侯爷沾手,你就别往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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