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酒间隙,视线稍稍移,他发现对面人又朝自己这里望过来,时措顺着对方视线看去,发现徐正盯着自己盘里几只虾。他握着杯子手晃晃,喝酒都没红耳根子这会儿倒是红。
难不成……他要给剥虾?不能吧?
正当他疑惑之际,徐开口:“大家都吃饱没?要不要点点儿其他菜?”桌上人都笑嘻嘻地看着徐,却没个人吱声。
徐笑,朗声道:“别客气,买单,放开吃。”桌上立刻传来欢呼声,大家拿起菜单立刻着手开始点菜。时措二话不说,点几道大荤,来吃海鲜地方吃肉,索性今天就不伦不类到底吧。
菜单合,他又再次瞅瞅对面徐。法务部小年轻们都按捺不住,个个都端着杯子和徐敬酒去,时措撇撇嘴,二话没说默默把杯子里酒倒满,自己闷闷地喝掉。
时措四处找着桌子,内心却想徐这个老古董还挺有品味。
时措循着走道路找过去,在尽头,张长桌附近坐满人,他快步走上前。
席间都是同事,只是时措都不太熟而已。他笑着落座,屁股刚挨着凳子,才发现正对面坐着是徐。他脸上仍然笑嘻嘻,心里却在想是哪个傻子把这个座位留给他。
餐早就点好,这家店出菜速度也很快,不会儿张长桌上便摆满。桌上人除徐,都是小年轻,就好这口,迫不及待地个个动起筷子。
时措看着满桌子海鲜实在是下不去筷子,倒也不是他海鲜过敏之类,纯粹就是懒癌发作,海鲜多是些鱼虾贝类,除刺就是壳,吃起来麻烦还没几两肉,时措总想不通,有这个功夫只烤全羊也该被分解完,何必来吃海鲜呢。
酒过三巡,个个都是酒足饭饱样子。不知是谁提句,要不要边上酒吧里在玩会儿,原本吃饱后颇有些萎靡,个个又都精神起来,小部分人抽身
周围人吃得都很欢,不会儿盘子里就叠起堆壳,时措盘子里却干净很,他百无聊赖地拿着杯子晃悠,里头是茶水,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人聚个餐都不喝酒吗?忍无可忍,他唤来服务员。
“拿几听啤酒来。”
话音未落,他突然觉得隔空被谁白眼,抬头,对面那位正看着他呢。时措在不寒而栗状态下终于恍然大悟:“哦对对对,吃海鲜不能喝啤酒!”边上小姑娘们都笑开花,时措挠挠头,大大咧咧地改口:“那换成红吧。”
就拿来,时措二话不说先给自己满上杯。深红酒液倒入普通玻璃杯里,桌上还是堆堆海鲜,这个场景怎看怎别扭。
耳边是餐厅内轻快音乐,在酒精催化下,时措没会儿便和边上小姑娘聊开,对方好奇地询问他是不是不爱吃海鲜,他这才象征性夹几只虾到盘里,用筷子拨拨便也没下文,殊不知他这举动都落入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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