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老大喝你燉得这参茶将近十年,却也未见得补出个好身子出来,反倒是你这燉茶人,却强壮得很!”
钟信正往茶壶中添加参末和茶叶,听她这话,倒住手,慢慢抬起头来,那英俊面孔之上,突然浮现出抹说不出来阴冷和嘲讽。
“太太说得极是,大哥生前虽天天进补,确偏偏还是副棺材瓤子似瘦弱身板,不仅手无缚鸡之力,走路若急些,都要扶墙喘上阵子,倒真是实打实体虚。而且大哥不仅仅是身子骨发虚,身为个爷们儿,更悲惨却是守着这样绝色美人,却偏生做不真正男人,人生最痛苦之事,想来也莫过于此,也就难怪大哥拼命服用那药物去补身,以至命丧黄泉。”
客厅中所有人声音似乎都在瞬间安静下来。
何意如听他口中腔调,可谓是对钟仁极尽嘲讽,不由得便脸色骤变,薄怒道:
抛开钟仁在这里给自己留下阴影,毕竟自己和老七初相遇,便是在这间房里,由盆温热洗脚水拉开序幕。
钟信将秦淮放在张藤椅上,又让丫头取软垫,放在他身下。
何意如端坐在正中太师椅上,那里原是钟仁素常最爱坐地方,她环顾番奢华如昔房间装饰,又看看正细心呵护秦淮老七,轻轻叹口气,似是在自言自语:
“老大,你在泉下尽可放心,老七现在,倒把你遗孀大少奶奶,照顾得极好,便是你在世时,大约也比不上呢。”
她这话说得虽轻,在场众人却偏生都听得清楚,钟信与秦淮对视眼,秦淮便在钟信眼中看见丝冷笑。
“这会子,你又说上这许多做甚,倘若你日日烹制参茶见效,他又何需用什下三滥补药,还不是你服侍得不到位,倒耽搁他!”
钟信忽然间举起手中茶碗,对着何意如阴冷地笑。
“太太到底是太太,便能将话说到点子上,大哥这些年身子如此羸弱不堪,便连男人都做不得,究其原因,可不就是这参茶功劳!”
他这话出口,满室众人,
这工夫,二房三房太太都已经被人请来,她二人虽然因失去子女而无精打采,但听说泊春苑失火、七少爷二人火场中生还、七少爷又要当众揭开钟家秘密这样奇事,便还是双双前来,想窥究竟。
在她二人落座之后,菊生和香儿又率人在厅中央安置好炉火和器具,时间,众人看着那在空气中慢慢蒸腾水汽,都不由自主地便安静下来。
钟信在秦淮手上轻轻拍拍,并未出声,却慢慢把目光看向那火上铜炉,终于步步走过去。
“太太,这会子炉火正旺,老七参茶,倒是可以开始慢慢烹燉,只样,这茶若要燉得出味道,便要费上些许时间,只希望太太耐心等上会子。要知道昔时大哥在时,便最喜这茶火候,只说烹制得时间越久,茶味越浓,那参功效,也越浓厚。”
何意如点点头,眉间凛,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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