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夫,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钟信身体重量,而只感觉到他温热体温。如果不是为动不动地装着昏迷,他真想伸出手,搂住身上这个越来越喜欢男人。
钟信脸被钟九扣在自己脸上,温和中带着丝凉意,他们俩高挺鼻梁错开着,两张嘴唇却如同亲吻镜
而且他心里已经憋足力气,这时钟九,如果敢上手伤害自己,便必对他进行绝地反击。
果然,钟九对呈昏迷状态秦淮失去警惕,但是狐疑他,却走过来,伸手来掐秦淮人中。
秦淮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便咬紧牙关死挺着唇上巨痛,片刻后,钟九便对他昏迷深信不疑,自行躲在门后。
秦淮在缝隙中偷瞄到他手中握着木棒,便知道他必不是要对老七刀毙命想法,果然也是和何意如样套路,定是要先制服他,再制造出什事故出来,好不牵扯他二人进来。
秦淮心念急转,倒大胆地决定不去打草惊蛇,宁可让他对老七动先手,让他彻底露出马脚出来,自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最终命运,却完全是不样。
淮在将那两碗药汤都倒进鱼缸时候,心中思量,倒要看看,这丫头后面究竟要弄出什把戏,难不成,便要百,直接下药想毒死自己不成?
决然不会。
这些日子在钟家以来,他已经对钟家各房人众有自己解。而这些各色人等,却总会做出各色不同事来。
而此时隐然已是泊春苑最后对手大房太太,她所行之事,必定是害人于无形。
即便是要送佛上西天,那登天之路,也要用事故,或是意外来送你这最后程。
转瞬之间,如浪潮袭岸,浪又是浪。
钟信匆匆归来,钟九偷袭得手,却不出秦淮所料,果然不是致命伤害。
秦淮强行忍着自己忧愤情绪,细听他二人言语,却在钟信焦急言语中,听出他对自己发自于脏腑关心之情。
他心中阵悸动,暗暗咬紧牙关,死盯着钟九,只要他有危及老七生命动作,自己便会和他拼性命。
谁知钟九却弯下身来,先将自己拖上床,旋即又把钟信也拖上来,竟然还压在自己身上。
所以这会子,莫不如将计就计,静观其变,去反摸出她底细出来。
他既如此想,便干脆装憨到底,索性做出副被药迷倒样子,软塌塌趴在地上。
片刻之后,门外果然进人来,他隔着衣袖眯眼看去,却不由心下惊。这时候进来,既不是香儿,也不是他心中隐隐猜测大太太何意如,却是钟氏族长钟九。
秦淮心中虽是惊异,却也知道,这工夫自己,面对大约是个图穷匕现对手,自己方才思量后装昏在前,倒也算占尽先机。
若现下是清醒状态,面对这样个孔武有力对手,自己虽然年轻些,却也不敢保证能占到太大便宜。而现在,自己已经算是人在暗处,倒要看看明处他究竟要做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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