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哪知道他竟然会问出这样问题,时间倒愣愣,略有些尴尬地道:
“并没有什,不过是想…保持些身体罢。”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身为个当代青春少年,正是最重外表,最在意体态年纪。要是不管不顾,放开吃,便钟家这些美食,保管三个月内便把自己吃大号不可。
钟信把那酥饼吃,上下打量着只穿着中衣秦淮,目光在他腰腿上盘桓良久,忽然眯起眼睛,低低道:
“嫂子身子,骨肉匀停,确是刚刚好,老七虽不甚懂这些,只是看那些画本上人,倒觉得
因此小厨房听说要做宵夜,并不敢有太多怠慢,不大工夫,几样精美点心便送到七奶奶卧房来。
待钟信匆匆赶回泊春苑之际,那装在食盒里几样美食,还在隐隐冒着热气。
“嫂子从来不吃霄夜人,今儿个这是忽然饿不成?”
钟信边脱着长衫,边看秦淮揭开食盒,刹时房间里充盈着扑鼻香气。
秦淮伸手接过他衣裳挂在边,见他神色间既有几分疲累,又隐隐可见几分忧虑,便对他笑道:
只说给他句话。
“他会怎样,实是不知,但只知若他在侧,便会心中莫名不安,提心吊胆,夜深人静时,无法安眠。”
他二人心意相通,何意如既如此说,钟九便已经心领神会。
故而,才有何意如看似突如其来决定。
只是既然旁人都可看出大太太要打压老七,便钟信自己,却又如何不知。
“确是不敢在晚上吃这些,今儿弄这些个吃食,只因叔叔这几日回来时都已经好早晚,劳乏天,看起来神色上亏空得很,倒是补上些汤水小食,也添上些气力才行。现在外面行事,劳身之外,更要劳神,叔叔虽然年轻,却也不可大意身子。”
钟信坐在桌边,边听他说话,边便看那几样点心,果然有汤有水,果品糕饼,想得十分周道。
他心中只觉股暖意涌出来,本是十分劳乏身子,虽还滴水未进,却只觉舒坦惬意许多。
他拈起块榛仁酥饼,却先不往嘴里送,只低声道:
“嫂子方才说晚上不敢吃这些东西,却是为什?”
但是在外人眼中,他却如既往,每日里辛勤做事,将宅子里各种大小杂事处理得妥妥当当,完全没有与大太太置气情形。
不过这工夫,他晚上离开钟家时间却日渐多些,夜里回到泊春苑,常常都是秦淮睡熟之后。
这日钟信又是晚回,秦淮却坚持着没有先睡,而是告诉小厨房,为他和七爷弄些霄夜过来。
虽说下人们都在背地里嘀咕七少爷夫妇失宠,也少点从前奉承讨好,可是这七少奶奶毕竟是在泊春苑立威人,平时看起来温和随性,可是真动脾气性子,却是眼睛里不揉沙子主儿。
莫说别,便是上次二房大闹泊春苑时,他把碧儿大嘴巴扇昏事,众人都还记在心里,所以对他难免不有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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