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侧身当口,于汀兰剪刀刚巧刺过来,便偏离他后心,只刺在他软肋上。
钟义吃痛,下意识大叫声,手里话筒也失手,话筒对面钟秀因他忽然间大叫,便在电话中焦急地叫着他。
钟义这时候已经忍痛从藤椅中滚到边,避开于汀兰第二次攻击。他边叫骂着让她住手,边围着桌子躲闪着势若疯虎对方。
于汀兰此刻哪里还停得下,嘴里只骂着钟义禽兽不如,竟然连自己亲弟弟也要加害,手上便挥舞着剪刀,不停地追赶。
只是于汀兰终是女人之身,几番追赶钟义不成,明显便减体力。钟义虽被她刺剪下去,却不在身上要害,这会子看准时机,竟猛地反扑过来,撕扯中将那剪刀夺下,更掐住于汀兰脖子,使大力,几下子便把她掐昏过去,软倒在地上。
于汀兰自听那丫头添油加醋番话,近日里本已有些渐渐好转情绪,竟又变得混沌起来。
那丫头说六少爷大约是因为睡别人老婆,才导致杀身之祸,不过是恶意猜测,但是这话听在于汀兰耳朵里,却刚好合上拍。
她自打孩子小产后,本就抑郁难当,如痴如狂,偏又在这期间受尽钟义冷眼与折磨,心底里对他恨意,已不是般强烈。
这些日子以来,她之所以在情绪上略恢复些,最主要原因便是那日在泊春苑里,终还是老六,在钟义想要对她动手之际,架住对方拳头。
所以在于汀兰有些半痴半狂心里,此刻钟智,便如同她潜意识中在这钟家煎熬唯希望。而这工夫,便连这最后点希望,也没有。
这工夫外面狂风,bao雨,又是深夜,所以他二人番撕打,竟无人知晓。
钟义喘着粗气站在那里,看着脚下于汀兰昏迷脸,心中愤恨,忍不住便在她身上踢两脚,不料却扯到肋下伤口,痛得龇牙咧嘴起来。
便在这时,门口人影闪,竟是身湿透钟秀,急匆匆进门来。
原来她在话筒中听见钟义声大叫,紧
而这断绝她希望人,不用多想,自然便是记恨钟智给他戴绿帽,又心思狠毒想要找他寻仇钟义。
她此时已经心智如狂,既拿钟义作暗中坑害钟智凶手,疯魔脑子里便只剩个念头,只是要去找他给钟智报仇。
这会子风雨如注,她却早已不管不顾,怀揣着把剪刀,摸进钟义睡房,却见钟义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前藤椅上打着电话。
于汀兰身上被雨水浇得精湿,眼睛里却满是郁结多日后点燃怒火,这时候从怀里摸那剪刀出来,紧咬着牙关,步步朝钟义走来。待走到他身后,隐约便听到听筒里传来钟秀甜笑,这笑声更像是火上浇油般,让浑身是火于汀兰瞬间举起剪刀,猛地朝钟义后心扎去。
钟义正跟钟秀在电话里低声细语,不知对面钟秀笑着说什,他也轻轻笑两声,侧过身子去拿边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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