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智嘿嘿笑两声,朝钟九竖竖大拇指,道:
“到底还是九叔,说出话来便明白痛快,好罢,也不跟二位老人家再兜圈子,现下想要,便是让太太对外宣布,正式收回那个贱种老七权柄,转由来执掌,并且将太太手里大哥生前股份,私下赠于保管,当然,要这些,也不过是代死去大哥,给太太尽些孝心。毕竟老七那东西,出身如此低贱,又怎配掌着内宅那大权力。只要九叔现下劝服太太,答应要求,切自是好说。不然话,那些正愁没有话题小报记者,大约便会立即推出‘族长与当家太太数十载私情’、‘叔叔与侄女不堪未来’等等
,若论起来,都够烩出锅杂合粥来,倒谁也别笑话谁。想那二少奶奶孩子才掉多久,老二便逼她穿上守贞锁,为是什?防得又是谁,大家心知肚明,有些人倒别装得没事人样!”
钟智早就知道整个钟氏家族里,这钟九最是老谋深算,口舌便给,是极不好对付个。只是他现下既已经敢杀到这里来叫板,自是在这些日子已经深思熟虑,但凡能想到东西,倒都琢磨个遍。
便像自己与于汀兰之间隐情,之前在钟家便已是风言风雨,所以他早料到对方会用这个来回击自己,这工夫听在耳中,便并不惧怕,反而笑道:
“倒是九叔说得透彻,这大宅门里,原是爱发生些偷鸡摸狗勾当,确是谁也别笑话谁。只是有样,像钟智这般,虽则风流好色,行止不堪,却只是攀花折柳,事过无痕。哪像有些人偷鸡便偷鸡,偏还要那鸡生出蛋来,才真是叫贻害无穷呢。”
他这话出口,便是钟九脸色,也瞬间变又变。钟智看在眼里,不容他再开口,便紧跟着又道:
“不过这贻害无穷大约倒是说重,现下三哥和飞鸿那丫头听说便要成亲,竟然也不见九叔和太太出面阻止,想来在你们心中,这锅杂合粥便煮得再烂,便也只烂在锅里,横竖是苦乐自知,锅乱炖罢。可是为何这做兄弟,却看不惯这世上竟会有这样父母,明知晚辈有可能坏伦常,却不去阻止,当真是没让人恶心,所以倒还是让这做兄弟,去跟那不知情人说出这底细,免得他们自陷泥潭而不自知罢!”
钟智这番话简直便已是赤*裸*裸威胁,听在钟九何意如耳中,当真算得上是道惊雷也似。
他二人千方百计隐瞒此事,甚至不惜让两个孩子服下断子药丸,也不去阻拦这场亲事,无非是因为钟礼和钟飞鸿都是从死到生走过遭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用这样重口味事实去刺激他们,这二人若知道这样残酷真相,大约便真离死也相差不远。
因此这工夫,钟九便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阴沉地望着钟智,道:
“六少爷也不用这样指桑骂槐地威胁二人,此时既无外人,咱们也不用在掖着藏着,只说你究竟想要些什,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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