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伦嘴里虽然与秦淮攀谈,眼睛却在报名表上看得十分仔细,当看到香水名字叫“四时锦”时,略点点头,道:
“原在越南和中国南边生活过段时间,倒听过这四时锦名字,没记错话,应该是种会变色花,只不过在气味上,虽然馥郁芬芳,倒似乎也并没有太多特色,秦先生这香水,是取材于它吗?”
秦淮摇摇头,道:
“取只是它名字,至于香源材料,倒与它无关。”
布伦点点头,知道这毕竟是对方参赛产品,因此很懂规则地点到为止,并不深问,便继续向下看那表格,待看到参赛者个人信息时,他眼睛微微放光,竟个格个格看得极是仔细。
好听,倒让想到两句很美中国古诗,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秦先生,不知记对吗?”
布伦忽然间换成用中文讲话,流利而淳厚声音里带着丝西方人特有腔调,听起来倒还算清晰而悦耳。
秦淮笑笑,淡淡地道:“您说得很好。”
或许是生活里接触外国人大多对中国文化兴趣浓厚,并且和这位先生样,也都很喜欢掉书包,所以眼前这位背诵古诗布伦,并未让他感觉太大意外。
布伦看着他微笑脸,发现在他嘴角上翘时,眉梢处那颗胭脂色痣,竟也会跟着轻轻跳动,显出丝隐隐俏皮,他心中只觉有种莫名悸动,便不由得把火辣目光在那痣上看又看。只觉眼前这位身中式长衫东方男子,淡定而又温润,沉静中又隐着活泼,便像中国人喜欢美玉般,浑身上下,竟有着种无法言说神秘风情。
“秦先生,您个人资料这里,似乎没有填全吧?”
布伦指着几个空白地方,笑着提醒秦淮。不过他说完这句话,又盯着那几处认真看两眼,忙又开口道:
“喔,也许是们理解方式不同,比如这个婚姻栏,您是不是觉得未婚话便不用填上?不过按们规矩,却还是要标明未婚字眼,所以您现在把它填上未婚就可以,至于后面配偶名字称谓等处,前面填上未婚话,后面自然便可以统划掉。”
秦淮接过他递过来表格和水笔,却还是犹豫下。
这几处没填地方,他自
他心中“呯呯”直跳,嘴上便又说道:
“还记得这诗后面两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读起来很悲伤,但也同样很美。秦先生,因学习中文时,背会古诗不多,所以卖弄下,可不要笑话啊。”
秦淮笑着摇摇头,只觉眼前这洋人虽然热情而话多,倒也和自己相熟外国留学生们有些相似,也并不令人生厌。
边钟信面无表情,目光只落在身前桌案上,似是对那洋人说些什,并不在意。
可是在布伦说出“后*庭花”字眼时,他眉毛皱皱,眼睛在秦淮身上飞快地扫眼,搁在膝盖上轻轻叩击手指,便加劲在上面敲又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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