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心中是极相近念头。因眼下秦淮做出要烧掉守贞锁样子,虽不知真假,却也不得不防。只因在钟义和钟秀心中,早就思量已久,知道那秘方在他与老七手中多日,不论换何人,都可能会抄录份,若是被他现下毁,真正受损最大,却定是自己这方。
虽然现下看若应允对手,似是输场,但为更大利益,莫不如暂时虚以委蛇,先应承下来。待那方子到手,鉴真伪,后续给不给他股份和家私,倒还有是文章可做。
因此上,他二人这工夫便沉默不语,钟秀更对母亲递眼色,不让她随意出声。
钟九目光敏锐,见自己如此相问,二房三房都默不作声,便立即开口道:
“既然各位太太和各房都无疑议,老朽身为公道,便在此作个定论,从现下开始,钟家老七钟信,便与钟家其余男丁享有同等身份,家资也好,钟氏股份也罢,都要计出老七那份。眼下口述无凭,日后择日再立下文书契据。七奶奶,这下子,你方才说那些,可都算修正过来罢?”
看向窗外秋阳。
秦淮又接着道:“据所知,钟家公司里,抛开太太收大爷股份不算,现时只有二哥三哥以及六哥股份,那老七权益,又体现在哪里?二妹妹说那方子到公司,钟家男丁人人有份,现下看来,岂不还是未拿老七当自家兄弟?”
他说到此处,竟伸手从怀中掏出那守贞锁,在众人面前轻轻晃。
众人皆是愣,却不料他又伸手从怀中掏出个西洋火机,似是随意按下,倒“啪”地闪出火苗。
“所以说来说去,既然大家都说这方子处置要公平合理,那便认为,倒先将钟家最不合理地方修正过来,才能谈方子事。如果老七连个正经主子身份都没得到,干嘛要交这方子出来?倒不如把火在大爷遗像前烧,省得个个跟乌眼鸡样,争个头破血流,便烧它,倒也落得个干净!”
秦淮微微吸口气,却将那洋火机似是随意般揣进口袋,正
厅中众人顿时脸色大变,唯有钟九和钟信二人,看向秦淮眼神里,倒都隐隐露出丝赞许味道。
钟九便忙摇手道,“七少奶奶倒不可冲动起来,若真毁这东西,却也不是你这副身子骨能消受得。老朽方才听你所言,倒觉得极有道理。毕竟现下钟家已经接纳老七身分,也迎回他生母,他确便是钟家员,所以钟家男丁各项家资应有之份,他原不应再缺,各位太太,你们说可是这个道理吗?”
二太太莫婉贞和三太太互相对视眼,时间当真不知如何作答。
若说不应该有吧,老七现在身份被何意如捧上来,便摆在那里,并且七少奶奶手秘方,手火机,脸上更像是副要跟人拼命神情,莫婉贞虽然口舌便给,此刻竟真不敢说出否定话来,便只把目光,投向双儿女。
此刻钟义和钟秀二人,倒也都皱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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