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信这话说完,秦淮只觉微微怔。
原本那日在安家时,秦淮还隐隐有些责怪钟信之意,总觉得他为私利,不过是拿自己作枚有用棋子,虽然也在保护着自己,却终归像是顺水人情,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可是听他方才这番话,原来在他心里,其实好多和自己有关事情,都还是尽有考量。
只是当他听到钟信说起钟家这些人所为时,心中不禁便有些愤懑起来。自己虽然身为男子,可是毕竟也是钟家儿媳,大房少奶奶,难道还真能像老七所说,为搜检东西,竟能扒光自己不成。
他心中气恼着,身子却跟着钟信快步来到正房大厅中。
这会子大厅里已经坐满钟家有头脸人物。
门,却见菊生溜烟从正房那边跑过来,脸上尽是忧急之色。
待跑到两人面前,便气喘吁吁道:
“七哥,奶奶,这工夫不知为何,家里面众人都往咱泊香苑来,从各房太太到少爷小姐,差不多有头脸都到个齐整,跑来寻你们当口儿,听他们说钟九爷也在路上,说是马上就到。这好端端地,又不说什事,现在以二爷为首,便在大厅里等着你们呢!”
秦淮和钟信不由便对视眼。
钟信微微皱起眉头,忽然冷笑两声,低低道:
秦淮打眼瞧,心中略有些诧异。除近日精神极差于汀兰外,从族长钟九始,几房太太并各房子女尽皆到场。便连刚刚醒来不久三少爷钟礼,也面无表情地坐在何意如身边,唯有他,倒似乎是并大太太领来样子。
见他二人进门,坐在钟九下手钟义便站起来,冷着脸道:
“今天履钟家临时当家人之责,将阖家上下都召集至此,又专请九叔过来,开门见山,便只为事。众所周知,大哥已故去多日,而他身上那份钟家至宝祖传秘方,却至今杳无音讯。现今钟家香水在市面因质量问题频发危机,已经影响到钟家每个人利益,可谓事关生死存亡大事。所以今日让大家来这里目只有个,便是彻查泊春苑,便是挖地三尺,也定要将钟家秘方找出来!”
他这话出口,厅中众人除钟秀和二太太外
“终还是有人耐不住,要来寻钟家之宝罢。”
秦淮心中动,已知道他心中意思,便轻轻问声:
“他们既来寻,便把那物穿在身上如何?终归是做场戏给他们,不如便像对付姓安那样,做得逼真点,也让他们觉得寻得,必是份珍宝。”
钟信却出乎他意料地摇摇头。
“嫂子只管将那守贞锁藏在身上便可,倒不用贴身穿。你莫看今天来是所谓家里人众,其实若论起狠辣,那安醒生绝非他们对手。在安家那工夫,嫂子便穿着它,心中也有底限可护得住你,可是今天在这起人面前,别看个个衣冠楚楚,金枝玉叶,可若说要行起毒来,便是藏在皮里肉内东西,这些人若是想要,便连脸面也是不要,定是要搜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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