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义虽不知其背后是不是安醒生在做怪,但是终归自己手里没有秘方,实不知该如何改善香水质量问题。
钟秀听二哥说这些,略沉吟半晌,便道:
“既然事态已经到这个地步,那便不要再等,便像昨日说,这会子风停雨住,咱们便去聚齐家里人来,管那方子是在大奶奶身上,还是在哪个地缝子里藏着,定要搜出来才行!”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上到钟氏族长钟九,再至钟家几房太太并房中众人,便都接到钟义通知。
那通知只说今日钟家有极重要事要与众人商议,却又无需去议事厅,只在半个时辰后,大家齐聚到泊春苑正房,除非有动不得重病,人人倒都是要来。如若不来,生事故,便后果自负。
光看着他。
“嫂子说得是,原是老七鼠目寸光。只是嫂子若真调这新奇香水出来,却不得参赛,岂不遗憾?毕竟这次香水皇帝之选,便是全华埠多少年来,也是未曾有过,倒确是机会难得。”
秦淮笑笑,“那文书上写得清楚,或公司或个人,凡华人喜制香水者,皆可自由参赛。那安家参得,钟家参得,便不代表钟家,只代表自己,又如何参它不得!”
钟信又微微看他眼,目光中,那困惑神色明显又重些许。
翌日,风雨初停。
钟秀心思精细,下通知之后,边特特派人专车去接钟九,另边又派二房心腹婆子小厮,守在泊春苑各处门口,总不许个人出来。
这通知既来得蹊跷古怪,又说得狠厉异常,时间,便从何意如开始,人人心中都有些诧异,思前想后,个个倒都收拾齐整,按着时辰过泊春苑来。众人心中总是样念头,倒要看看二房今日里,究竟有什花头要使出来。
秦淮与钟信从凌晨便在那调香室里忙碌,从精选香源,再到不同香料组合搭配,足足忙个早上,才稍有些眉目。
等到用早点时候,两个人便齐齐洗手,打算先回卧房这边来。
刚刚出调香室
钟义早上方方起来,便接到公司电话,他听片刻,张脸便阴下来。
挂断电话后,钟义烦躁地点支烟,在屋子里转几圈,便给钟秀打电话过去,跟她说起方才那个让他极其恼火消息。
原来那安氏香料竟然在秋季之初,率先在市场上推出款名为“忆长安”香水。说是安家重金聘请全西洋专家班底精心打造,又请国学大师为其命名,并因这款香水大气华贵、底蕴悠长,隐有盛唐遗风,故而取个极具帝王相名字。
安家向来最擅炒作,各种大报小报、名星红角,铺天盖地,皆在为其宣扬这款“忆长安”,时间竟风头无两。
而更让钟义,bao躁,却是唯可以和其打擂台“钟桂花,”近期偏偏又出几起质量事故,且被家小报报馆发现端倪,天天长篇累犊地发些“钟桂花”负*面*新闻,吸引读者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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