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指指雨中傲然开放四时锦,“所以受这奇花不时变色启发,便是想要研制出款,也可以不时变换味道香水出来。到时候,这手中香水虽只有瓶,但是在不同时辰,不同环境,在使用这香水时候,却可以变化出不同味道,岂不是绝妙?”
钟信双眼睛稍稍眯起来,怔怔地看他半晌,低低道:
“嫂子,这想法固然是美妙绝伦,可是老七窃以为,怕是太梦幻些罢。”
“你……”
秦淮哪想到在自己身兴奋之下,竟换来钟信这样盆当头冷水,时间,当真是句话也说不出来。
纸卷认真收好,又低声道:“不过听说安家这次下血本,专门请西洋什专家过来,说是定要研制出款胜过‘钟桂花’香水,来夺这香水皇帝名头。”
秦淮听他这话,心里不由便想起方才浮现出那个念头,忽然咬住牙根儿,对钟信道:
“许他研制,难道别人便研制不得?叔叔,现下正有个新鲜想法,也是和研制新香水有关,若当真可研制出来,莫说是安家,便是‘钟桂花’,也未必便敌不过!”
钟信被他忽然间兴奋样子怔到,眼前这个眉目有神,神色略有些激动嫂子,又似乎和从前便极多变他,有着新不同。
“不知嫂子有何样想法,老七实是想洗耳恭听。”
他心里正在气恼钟信坐井观天,不知天下之大,科技之新,那边钟信却忽然“哎呦”声,下子冲向门口。
秦淮不知发生何事,忙跟着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不觉之间,院子里积水越来越高,竟已经冲倒门前沙袋,灌进卧房之中。
这股水来得又急又凶,二人虽堵死门前缺口,可还是冲进屋子里好些水流,转瞬之间,便淹没地面。
钟信急忙找来墩布水盆,二人好阵忙碌,才把室内水弄得干净,可是钟信素日睡觉地铺,却已经被水打得精透,眼看是不能用。
这当口儿,窗外忽然又是道闪电,接着便是道炸雷,轰隆声中,头顶电灯急闪两下,只
秦淮身体里那股因有极好创意而兴奋劲头正盛,听他相问,竟把抓住他手,便往窗前走。
“你跟来!”
钟信只手被他抓在手里,只觉得那手柔韧温热,竟像是自带电流,下子便传遍他全身,腿脚都瞬间酥软般,恍惚中便被他拉到窗前。
“叔叔,你看那株四时锦,便是它,给个极新鲜念头。现今香水,种类虽多,却不外乎各种不同香型,或浓或淡,或清新或神秘,或主打花果之香,或选取动物之香,骨子里,还是大同小异。便是咱家‘钟桂花’集众家之长,百年千载,终究也不过个味道,时间长,自然新鲜欠奉。”
钟信听他说得透彻,显是确对香水有过认真分析,便点头道:“嫂子说得很是,现今香水状况,倒确是如此,只不知嫂子又有何新鲜创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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