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夫,忽然听到窗外有人甜笑道,“你且在外面等会子,自己进去便是,这工夫嫂子必还在床上休养,只和二哥说说话便走。”
那声音竟然便是钟秀和她贴身丫头。
于汀兰用力撕扯半晌,哪知那锁
她因想到自己出事那日,本来在房中懒怠出去,却是近日少有登门钟秀突然前来,只说天气如何晴好,非要拉自己去园中逛逛。
且这逛逛便也罢,她还偏将自己引到那样偏僻少人之处。原本那是雀儿烧死地方,钟家上下多有避忌,躲之不及,以钟秀聪颖和心思,又如何不知。
想到此处,再想到那日她和手下丫头对话,三言两语,便借着触景生情,叨念出雀儿出来。之后再提及雀儿口中之言,将家中数名丫头打胎和六少爷风流等事,说得清清楚楚。其时,自己只觉得是背后私聊,现下想来,却极像是故意在惹自己动气。
她既想到此处,又思及钟秀素常与钟义走得亲密之势,便愈发觉得自己是吃这兄妹二人暗亏。
这当口,她不去想是自己背着丈夫和小叔子偷人,并怀孽种,倒满心思都是自己被他们坑掉孩子情状,被怨气冲得满身是火,披头散发,便从卧室冲出来。
于泥清莲,已殊是不易,其他,倒不是老七瞧人不起,只不过实是没有兴趣罢。”
两人说到此处,都似心有所感,倒静默不语。
半晌之后,秦淮便对钟信道,“方才掉这许多书袋,倒像是纸上谈兵,倒不如现下便挑拣香料,按那方子,调验番,终究这香料调制,千差万别,便试上百十次,也绝非那易得。”
钟信点点头,刚要说话,却忽然面色变,侧头朝窗外听听后,便悄悄朝秦淮作个手势,略提高些声音,道:
“也好,既然要试这方子,嫂子便把衣裳脱,帮你开身上那守贞锁,将方子取出来!”
刚巧这会子钟义正拎着个小小锦缎包袱进得房来,见到她,登时黑面色,把将那包袱扔在她身前地上,极冷淡地道:
“你这会子出来倒也正好,前日说那物,今日已取回来,你现下便把它穿上吧。”
于汀兰愣怔半晌,面色时白时黑,口怒气在喉咙中冲撞着,先低头把那包袱拾起打开,果然竟是件不知何物制成守贞锁。
她两只眼睛看着那悬着铜锁物事,银牙紧咬,忽然两手用力,便拼命撕扯起来。
钟义见她势若疯癫,倒也不去理她,自行点香烟,翻起边杂志。
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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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少奶奶于汀兰小产之后,在床上歇养数日,竟也渐渐缓过些神来。
她为人虽刁蛮霸道,但若论心机,原也算不得极深。
只不过经丧子之痛,这些日子卧在床榻,总是纠缠在小产这件事上,思前虑后,竟慢慢觉察出些问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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