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温柔地和于汀兰说这些后,又转过身,对两个太太道:
“至于那血型事,原是把血型弄错而已,实则那孩子和血型是相同。而且昨晚,医院本就备万能O型血浆,也并不影响救治,还是因为早产和胎儿原本体弱原因,才会这样,大家也都不要在想这些不重要事。”
他这话说完,莫婉贞与于太太虽有些懵懂,但见他们小两口手牵手样子,钟义又如此体贴,便也都不再多说。
钟秀自然更有眼色,边张罗着带众人出去,边和钟义对视眼,用力点点头,便只留下他夫妻二人在房里。
待到房门关紧,门外再无声响工夫,肚子狐疑与惊恐于汀兰,眼看着钟义慢慢松开握着自己手。
然小产,境状如此凄惨,不禁在心疼之中便有犹疑,皱着眉毛,拉下脸向二太太莫婉贞道:
“听说兰儿贴身丫头讲,昨天出事当口儿,是你们家二小姐带她在园子里面,听到什难听话,才受到刺激,亲家太太,不知这事,可做得真吗?”
莫婉贞心思机敏,虽然心疼早夭孩子,却也在亲家太太话里听出弦外之音。她早就打听其时发生情状,心中有数,这时便用帕子擦着眼睛道:
“并不是这话,不过是她们姑嫂二人并些丫头在园子里闲逛,谈到大房个烧死丫头,众人确是说些那丫头私事,但难听与否,又怎会与汀兰相关。亲家太太自然解汀兰性格,别人事,她在边看人热闹还来不及,又哪里会刺激到她。更何况也听秀儿说,说那些话无非是提及个别下贱无耻丫头,有背后偷人勾当,兰儿清清白白个当家奶奶,又和她有什干系。”
于太太没想到亲家太太这般厉害,说出话无缝无隙,张口便让自己吃个瘪。
只见钟义右手插进裤袋里,从里面掏出方雪白手帕,在自己手指上用力擦拭着。
她心中不服,因昨夜听医生说什血型事,她原本是窍不懂,却只觉得那里面,好像有着让孩子受影响大事,心中作疑,此刻便要用这事反唇相讥。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听差罢。只样,昨天那医生说什兰儿和姑爷血型与孩子不符,却又是怎回事?会不会是因为这劳什子血型,倒影响抢救那可怜孩子?”
于汀兰本是有些半睡半醒状态,这会子听她娘家妈和婆婆开口就是两不对味儿,便略清醒些。前面刚听个尾巴,谁知后面自己亲娘竟然问出这样问题,她本就心中有鬼,原本最怕人提及这个,因此下子睁开眼睛,竟从床上坐起来,脸惧怕之色。
众人皆被她这样子吓跳,便在此时,直站在窗前钟义却慢慢走到于汀兰面前,伸手握住她手,轻声道:
“你莫怕,这孩子虽没,咱们却还都年轻,以后自然再生他三个四个,不算什,你且放松心情,好好将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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