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便胡思乱想,眼睛却落在屋角墙壁处幅画上。
那画原也不过是幅新婚常见‘并蒂莲花’,在众画作中,并未有甚新奇。
可是自来眼色极尖秦淮,却偏偏盯着它看半晌,更慢慢走到那幅画前。
只是这会子,他并未盯着画中莲花,却只是看着这幅画装潢,似乎比旁边两幅厚实许多,竟像是比其他画都凸起来些。
秦淮细细看会子,终于伸出手,将那画轻轻掀。
处别具格所在。
在钟仁那间奢华大气睡房里住久,秦淮原觉得这个时代所有大宅子里房间,应该都是差不多。
想来想去,不外乎那些时代感十足各种老式家具,外加些价值不菲古玩摆设。
所以推开门之前,他原本以为,这房间里应该也差不许多,只是会更新些而已。
可是眼前情状却完全不是他想像中样子。
咦?
果然在那画下面,竟然还隐着另外幅画作。
只不过这画上主角,再不是红艳艳并蒂莲花,却变成两个令秦淮面色红……男人。
整个卧房里,除必备物件,并无过多金镶银嵌、绫罗细软。放眼处,或墙或屏、或挂或立,皆是各式错落有致画作。
或花鸟、或山水、或人物,风格虽不尽相同,却又极巧妙地都贯穿着个主题:
鸳鸯戏水、山高水远、花好月圆。
秦淮上下打量着这装饰得别有味道卧房,目光落在幅活灵活现彩色鸳鸯之上,心底不禁便暗暗道:
“不过是对假夫妻罢,倒弄得这风流别致,这老七除心狠手辣,真看不出竟然也是个有心之人,且生得又俊,日后谁若与他做真夫妻,倒当真也不算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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