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再过几天,钟仁下葬之后,正房便可撤灵堂,恢复原状。但他心里面,却已经对钟仁生活过正房有莫名阴影。
或许,那个阴鹜变态到极致大少爷,在这正房里面,实是给秦淮留下太多可怕回忆。以至于有数个晚上,他都梦到钟仁
秦淮听钟九此言,心中不禁颤。
毕竟在其时其世,便如钟九据说,这男子娶妻成家,便是人生头等大事,老七若娶自己,要假扮夫妻不说,还要不声不响无人知晓,当真是窝囊透顶表现。
却只听身后传来钟信沉稳声音:“老七现下娶嫂子为妻,便已是人生中头等大事,自然不会反悔。”
秦淮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感觉有些异样,明明说话最知遮掩个人,怎生在这会子,偏偏说出话,倒像是在特特表白样,少几分顾忌和含蓄。
他忍不住便侧过头去,轻轻看钟信眼。却不料对方此时竟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交汇,钟信难得没有躲闪,竟盯着秦淮脸,轻轻点点头。
辣。
于汀兰听在耳朵里,脸上倒像是开调料铺,时间红白青紫,却偏偏句话也反驳不出,口气憋在心口,忽然从椅子上滑下来,跌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肚子,直叫哎哟。
厅中登时阵慌乱,而最紧张,显然便是三房老六钟智。
他比钟义手脚还快,倒是第时间抢到于汀兰身前,双手险些便要向她痉挛肚皮上摸去。
边钟义刚好赶到,看到比自己还要着急六弟,嘴角抖动下,伸手将于汀兰托起来,这边,便叫人赶紧给医生打电话。
秦淮只觉心中砰砰真跳,不自禁中,已莫名红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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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泊春苑正房带,仍是片丧居之状。而隔程子远东跨院,则大不相同。
钟信已经找来能工巧匠,并亲自指挥,正赶着时间将东跨院所有房舍重新打通装饰,便要收拾出个用作新房院落出来。
将新房搬至这里,确是秦淮意思。
角落里钟信眯起眼睛,看着钟智既紧张于汀兰、又有些忌惮钟义而在边不敢太近前神情,微微点点头。
钟九眼见这厅里乱成团,和何意如暗暗对视下,朗声道:
“今天钟家大房遗孀合议之事,经钟家与族中代表共同磋商,现已达成致,大房老七钟信,自愿迎娶寡嫂秦怀为正妻,此事同族中规矩完全吻合,已无异议。”
他环视厅中众人眼,见无人再接言,又道:
“按现时习俗,寡妇若要改嫁,便只能在丧期进行,以取冲喜之意,但不许大操大办,只宜私下入门。若要大办,则需错过丧期,便要在三年之后,方可再嫁,因此现下特要问老七句,可愿意不经操办,便行这嫁娶之事?要知道,你娶乃正房正妻,可谓是生仅此次头等大事,你若答应,可便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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