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醒生愣,下意识便接道,“可是和你那大嫂子有关?看他模样身段都生得很是不错,只是听说出身有些不好,想来便容易惹到些风月之事,只是他这才新寡多久,总不会便有什不堪之事发生吧?”
钟秀见他所答之人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不禁又惊又怒。但她脸上笑容却丝毫不减,只是在眼睛里多些羞恼神色,夜色苍茫,安醒生并未得见。
“你这人倒好生奇怪,按说也是第天看到那男嫂子,怎就给人家想得如此下作,还是你们男人心中,看到年轻寡妇,不论男女,便总能想到些风月污秽之事,也真真是够!”
安醒生笑两声,道,“你便是这般狡猾,故意往邪路上引,让混猜混想,最后倒还要扣个大帽子给,你这丫头,心术当真是坏得很。”
他这个‘坏’字说出来,钟秀脸色瞬间变变,虽然知道对方不过是在调笑,却偏偏像是有个什尖锐东西扎自己下,有种说不出恼恨。
故而只期望赶紧熬过这几日过去,便欲远走高飞,所以神色之中,自然便有份‘人至无求品自高’气度。
他心里惊讶,却不便表现出什,人走到钟秀身旁,嘴里说着些久别重逢絮语,双眼睛却仍时不时瞟到秦淮身上。
他自觉自己行事隐秘,偷偷看向男大奶奶眼神不会有人留意,却不知这灵堂之中众人里,有两个人眼睛,早就把他所为看得清二楚。
那其中个,便是他身边钟秀。
他二人好久未见,与众人略略寒暄后,便自先行步,离灵堂。
不过她心计深沉,心中虽是不爽,却只故作娇嗔地横他眼,本想把方才钟礼与钟飞鸿之事说与他听,目光却被路边眼水井吸引去。
那水井与小路连在处,青石板路面很是光滑,显然常常有人过来,或是打水,或是在井边洗濯物事,倒不是那种被荒废枯井。
钟秀回头看看,才发现这里离泊春苑亦不甚远,若是在暑气难消夜里,有人热得紧,在此弄些水洗洗身子解暑,或是在水边贪玩,想来也极是常见。
待走到园子中小径上,安醒生见四周寂无人,觉得自己似乎该挽起钟秀手臂,才像个恋人样子。可是他双手插在裤袋里,试半晌,却终究还是不想伸出去。
两人闲聊几句,钟秀因心中直想着方才他在灵堂上遮掩眼神,心中疑惑难消,因此便忽然想出个主意。
“醒生,你方才到家大哥灵堂晚步,不然,倒有场难得好戏可看。”
安醒生摇头笑道,“这可是又说笑,想来那灵堂是何种地方,能有什戏看,你这会子定是在哄,是也不是。”
钟秀似乎也不想与他靠得太近,只手玩着肩上发尾,边朝他眨眨眼睛,“再不哄你,方才那场好戏,果真便发生在灵堂之上,更事关场销魂情*事,你这般聪明之人,可能猜得出谁会是那大戏中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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