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转瞬之间,先是菊生借故跑出去,紧接着二房三房大队人马便杀上门来。
秦淮先时还不得守着寡妻之仪,在灵前以尽其礼,可是略略过阵子之后,他便觉得自己似乎浑身上下,处处皆有些不对。竟像是条鲜嫩活鱼,被人扔在那煎锅热油之中,下面滚烫难熬,上面尤自生冷。
他起始之时,身上虽是水深火热,心中尚明白得很,知道自己虽只喝几口糖水,却可能遇上霸道迷药,这会子断不能再在灵堂这边停留。
因为现下自己,竟完全控制不住双眼睛,总是不自禁便朝边钟信瞄去,脑子里更是不断闪过各种杂乱无章画面,几近疯魔。若还不离开,势必要生出事端,那岂不是成全碧儿和这些心想要看戏人。
既如此想,秦淮咬紧牙关,趁着众人不备,悄悄从灵堂后躲出去,只想着快点回到自己卧房之中,冲上满身冷水,以解这身上难言古怪欲望。
钟信喉结上下滑动下,似乎咽些口水下去。
要知道此时身素服男嫂子,在月光之下,花枝之旁,倒当真是个俏生生美少年。
只是这美少年眼中,却明显荡漾着份古怪神情,看向自己眼神里,没素日里拘谨与疏离,倒像是汪满满潭春水。
钟信心里格登下,恍然而悟,原来这男嫂子身上药力,想是也已经发作。
秦淮刚刚喝下那几口糖水之后,菊生便突然上前抢碗去,并做出那些极其反常行为。
谁知出灵堂,边小径上尽是各种奇花异草,清香扑鼻,竟刺激得他愈发浑身燥热,竟莫名便想起东跨院里,那树又香又美四时锦。
待想到那善变奇花,便又想起那日人在花树之下,钟信赤着上身,提着喷壶浇湿自
他此时在钟家诸事磨炼之下,也算得上是心思机敏,登时便反应过来这糖水之中,定是有问题。
只是看菊生有些毛燥心急表现,便觉得他可能既略知底细,却又并无十拿九稳把握,否则应不会这般手忙脚乱,竟然在情急之中,连自己喝些糖水都抢过去喝。
这情状时间有些慌乱,秦淮却没忘去看牢碧儿神情。因为在他心里,这丫头本来便是恶毒女配人设,若是在泊春苑里不生点妖蛾子出来,倒真是对不起二房将她派过来良苦用心。
现在想想,虽然二房派心腹丫头到大房来,似乎有些太过于明目张胆。可是要知道,钟秀派碧儿过来那光景,正逢雀儿持刀发疯,大太太身体不佳,大少奶奶又面临寡居遣返前夕。泊春苑后宅之中,竟真找不出个可以掌事人。所以二房看准时机,在钟义刚刚当权之际,及时在大房安插进自己人手,为日后内外夹击作准备,也算是借势而行。
只不过这会子,秦淮却在碧儿勉强堆笑脸上,看出竹篮打水场空失落与胆怯。想来,她应是在害怕身后主子,斥责她这次功亏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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