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墨林摸黑走到靠墙根小道上,再拐过去不远,便是后角门。可是忽然之间,他隐约看见前面棵树下,靠着个少年身影。朦胧月光之下,可以看出那少年身形瘦弱,面庞极是稚嫩,只是不知是不是喝醉酒,整张脸便是在暗淡月光下,亦能看得出满是红晕。
邱墨林愣愣,那少年他竟识得,正是钟仁生前小厮,现作男嫂子义子菊生。
菊生在方才连喝将近两大碗浸迷药糖水后,先时还同常人无异。但钟信看着他方才异常表现,直在暗暗思虑。看着碧儿眼神,也慢慢变。
可是不到小半个时辰时间,菊生便只觉自己如同堕入冰火两重天般,身子时冷时热,眼睛里无论看见男人还是女人,竟都像是看见最原始状态,会觉得身体里像是住只猛兽,只想将眼前活人生吞活剥,吃进肚子里去。会却又像是佛前信徒,恨不得立时将自己整个身子都献给眼前人,任其百般折腾才好。
他心中只觉害怕得要命,整个人像是泡在汗水中样,湿得精透。在大脑中还剩着最后点清醒光景,只说要去方便,和钟信打个招呼后,便飞跑出来。
些下人,很快都会前来泊春苑,明是灵前上柱晚香,实则确是要捉*在床。可现在,这下迷药糖水都让这菊生喝,却又捉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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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墨林从后门摸进泊春苑这工夫,心里火已经烧到嗓子眼儿,只觉今夜若是再不能在男嫂子身上得意,怕是自己便会憋死在这男嫂子卧房外。
他本以为这会子夜已经很深,那大嫂子忙天丧事,这工夫自然已经是沐浴更衣,身香软地躺在床上,待得听到自己在窗外低声呼唤,必会心花怒放,哀求着自己入房。
他心中既做此想,脚下便像是踩云彩,飘乎乎地绕到正房,却谁知还没等找到卧房窗户,倒先看到灵堂那边,黑压压来群上夜香人。仔细看去,却都是方才去老三钟礼那边人众,此刻借路而来,倒也看不出是对钟仁有多少悼念之意,左不是顺水人情罢。
他方想到这里,抬眼处,心里却是凉。
原来在人群之中,竟然看见男嫂子秦淮身影,在素白烛光下,正为众人还礼。
虽说这“人要俏三分孝”古话在男嫂子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可是邱墨林心中暗暗叫苦,这些人偏赶上这时候前来,时半刻之间,各种繁文缛节不断,身为寡妇男嫂子,又哪里还能给得自己机会,想来今天自己这场春梦,又是要落空。
他心中失望,又担心自己如果回去太晚,钟毓会爆脾气,便只好将方才满腹骚情,强行从小腹向下压又压,双眼睛瞟着灵堂处秦淮,不甘心地往后角门溜去。
整个泊春苑后院此时又黑又静,假山树木影影绰绰,只是弯上弦月下,倒是满院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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