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此时脚又疼得厉害,只能用足尖轻轻点地,钟信看在眼里,见身边丫头婆子堆,便未声张。
到厅外,他急忙喊那小厮过来,两人就要去抬那滑杆。
秦淮连忙摆手道:“叔叔如今已算是大房当家之人,怎能让你再做这样行事,若让别人看,岂不笑太轻狂。”
钟信微微皱眉头,快步走到他身前,又像来时那样曲双腿,弯下身子,副要背他上椅姿势。
“老七当不当家,嫂子终是嫂子,自当敬重呵护。便像那四时锦,要本是雨露肥料,又管照看它人,是何种身份作甚。”
不到。”
钟义听她说完,慢慢点点头,似乎明白妹妹直以来对钟信独有种忧惧之意,从何而来。
二人对视两眼,钟秀忽又说道:
“所以现下这势头,已经对咱们很是不利。那家伙若真还是当年那般阴骛性子,谁知道日后又能做出什事来。心中是这样想,他如今不过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筋骨还不硬朗,断不能给他助势头,倒是要将嫩苗掐死在地里才好。”
钟义沉吟半晌,道:“这话说不错,既然有人想要拔苗助长,咱们便干脆让这苗先烂根子。你那会子不是说,让老七多照看些大嫂子吗,现在看来,他还是照看得远远不够,大嫂子那般风情美男子,花朵般人物,老七若不用些精华浇灌,亲身呵护,该多让人心疼啊!”
说到此处,钟信忽然压低声音:
“老七托菊生捎那话,嫂子想来应听得清楚,却不知那四时锦,究竟愿不愿与养花人起,共享花开富贵之时呢?”
钟秀唇边现出两个梨涡。
“偏是你们男人,说说话就没有好听,污秽得很。原不懂这些,自然二哥想主意便是。好好,咱们这会子快点去看看二嫂子肚子,是不是又大几分。会老六过来,大约还要给二嫂念什外国诗歌,说是西洋胎教呢!”
钟义闻听此言,眉头微微皱。
何意如特意留下钟信与秦淮,其实并无什要紧事情好说。只是她生极擅审度人心思,所以做出这样种姿态,不过是让众人潜意识觉得自己与这二人亲厚,加速其上位之势罢。
所以略嘱咐几句闲话,又故意提及要为丁香寻医问药后,便打发他二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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