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似乎有些好奇,便抬脸问道:“好好,你笑却是什?”
钟智又嘿嘿坏笑两声,眼睛在钟信和秦淮身上转两转。
“笑二姐姐究竟是女孩儿家品格,素日里只知道些男才女貌,
要知道钟家下人欺软怕硬、跟红顶白之风,最是厉害。因见钟信无权无势,窝囊卑微,自来各房便无人瞧得起他。
而眼前这种情状,倒像是这起小人,知道宅子里风要换方向般,随风而倒,实不知是怎回事。
正疑惑间,滑竿已经到会客厅门前,钟信和小厮轻轻放下竹椅,秦淮不待他说话,倒先开口。
“这会子便不用叔叔再背,扶着些你肩膀,略慢点走,也就是。”
钟信明白他意思,虽未作声,却主动将秦淮扶起,看着他强咬着牙,点点捱到厅中。
母丁香。
只是这会子,她脚上虽然除去拴人铁链,可是两只手,却还是被根细绳捆着,尤其让秦淮瞠目,是她嘴里竟然塞着团烂布。难怪走个碰头,自己都没有听到她素常疯言疯语。
那带头婆子自是也看到钟信,神色间略略有些尴尬。
“大奶奶这便去太太那里吗?那你们先走便是。对老七,们带她来,原是太太才吩咐过,要将她接到大房这边,好生照管着,只是这会子她又叫又跑,们亦实是无法,才先弄成这样,待到房里,自是会解开她。”
钟信面上便连丝表情也无,只瞥母亲眼,低声道,“如此便劳烦大娘们照顾。”
会客厅里除身子不方便于汀兰不在,三少爷钟礼在房中养伤,二房三房人众并族长钟九皆已在此。
倒是张罗今天合议钟仁丧事何意如,说是有点子事,稍后便来。
钟秀早上已经听碧儿番禀报,知道昨夜大嫂子夜探老七睡房,却又在人前神奇逃遁事,心中正有算计。因见秦淮拐着左脚进来,给钟九和二房太太请安后,便脸带甜笑,朝他开口。
“这好端端,大嫂子怎倒崴伤脚。早起见碧儿回二房销账,因关心嫂子,多问几句,竟听说嫂子昨天夜里个人四处游逛,倒让满院子人疯找,嫂子虽是男人,毕竟也是新寡,大半夜,未免也太让人担心。不过这泊春苑里娘们儿居多,跟在大嫂子身前身后确是不甚方便,倒是老七虽是小叔子,毕竟同为男人,应该没有那许多避讳,不如日后多费点心,多照看些大嫂子罢。”
她话音方落,秦淮还未及开口,边六少爷钟智倒“嗤”地声笑出来。
话音刚落,他便拔脚而行,直往大房院中而去。
这工夫,却只有秦淮却在身下竹椅上,分明感觉到份他强行压抑愤怒。
他略略回过头,看眼目光呆滞丁香,心中却暗暗纳罕。
究竟何意如是在作何打算,会忽然间行这种好事,实是出人意料。
而且看那些婆子神情,竟然也会对钟信现出愧疚之意,若在从前,想来绝计不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