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心里有杆秤。
他知道,如果方才身前人不是钟信,而是大姑老爷邱墨林,那便无需怀疑他动机,知道他必定是要占自己便宜罢。
但是这人是钟信,那情况便截然不同。同样是伸向自己怀里手,他想要,却应该不是自己身体,而是……
秦淮微微垂下头,目光落在自己怀里守贞锁位置。
这个穿在身上多日东西,除让人感觉束缚和羞耻,自己倒还从未思虑过,它身上会有何特异之处。
他方才在极度疲惫和闷热空气里,不知不觉便睡过去,并且做个没头没尾却又极其骇人梦。
在梦里,自己正躺在泊春苑卧房紫檀木床上,身边却是七窍流血、面容可怖钟仁,正边逼着他穿上守贞锁,边恶狠狠地掐着他脖颈,逼问是不是自己害死他。
秦淮被他满脸血痕和凶狠神情吓到,在极力挣扎中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是场噩梦。
可是梦是假,眼前小叔子伸向自己这只手,却是真!
钟信在嫂子有些惊讶地询问中,迅速直起腰,原本因闷热而汗湿脸,此刻更是又红又涨。
身体却忽然哆嗦下,面上瞬间闪过丝红潮。
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明明只是想取他怀中那个物事,为何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个极其不堪画面。
那画面是钟仁那本春宫图里很特别幅,也是钟信在偷偷翻看时,印象最深幅。
那画面和其他图画里各种声色无边完全不同,描画是名男子正在竹椅上海棠春睡,而另名精壮男子则悄立旁,正偷偷伸手去撩那睡中男子衣襟。画中人半遮半掩,欲露还羞,竟有种无法言说香艳。
在其时,钟信便对那画面印象极深,反复翻看数次。
但是现在,些从前不甚留意画面,却在秦淮脑海里点点浮现出来:
钟仁在酒醉入睡前不忘看眼自己身上守贞锁,钟仁提醒自己在洗澡前要脱下守贞锁,钟仁在自己假寐时
对着自己似乎有些下作姿势,刚刚变成新寡嫂子,会不会误会到呢?
“嫂子,见你方才不停在说着梦话,又哭又叫,担心被魇到,便过来想叫醒你,刚巧这会子,你便醒。”
秦淮点点头,淡淡地“嗯”声,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窗边。
他不想让钟信看到自己脸上疑惑表情。
因为他心里有句很想质疑钟信话,“真想要叫醒个人,难道还需用手伸进他怀里吗?”
而现在看来,那画面上人物、甚至姿势,竟然和自己现下对男嫂子所为,相差无几。
因此,面色有些红涨钟信,发现自己伸向秦淮中衣手指,竟有些哆嗦。
巧是,秦淮却刚好在这个时候,睁开眼。
“叔叔……你这是…要做什?”
忽然从梦中惊醒秦淮,在睁开眼睛刹那,正看见钟信俯在自己身前,只手,却似乎马上就要伸进自己衣襟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