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仁摇摇头,端起茶碗,还是将那参茶喝下去。
秦淮忍不住悄悄出口长气,在心里暗念声阿弥陀佛。
“这里收拾收拾,然后便假装出去,你赶紧想办法给老七下药,待迷倒他后,便把卧室窗帘弄出条缝隙出来,料定他醒后势必状如猛兽,与你入港后,便顾及不到这些。”
秦淮见他说着如此下流不耻之事,却是脸随意自然。
自己这里,却故作娇羞状,边接茶碗过来,边道:“切都按大爷说便是,方才见那参茶还有得剩,现在便去想法子加药粉进去,再命老七也喝上碗,大爷看可好?”
钟仁转头看眼,打个哈欠,“大早,老七怎就煮这个,谁喝得下。”
秦淮感觉有细细汗珠儿从头发丝里渗出来。
“方才倒也问,他以为大爷要和太太们去进香,怕大爷这天车马劳顿太过疲累,才特意提前煮出来,说是给大爷补补体力。依说,大爷还是喝它,会儿,也好有精神看戏不是。”
说到看戏二字,他故意垂下脸,双眼睛却向上撩着,眉梢那颗痣轻轻抖,看起来又媚又骚。
钟仁双眼睛顿时眯成线,嘴角露出丝**邪笑意。
怪犹豫。
他晃晃头,最终只挑指甲粉末下去。
秦淮边看着那粉末融进水中,边想着自己眼下所为。
或许,给钟仁多加些药也无妨,毕竟他是个不举之人,喝得再多,估计也没有真正害处。
而钟信,他毕竟太年轻太健壮,真要给他加得多,别再像钟仁说玩笑话那样,弄成个七窍流血,可就惨。
钟仁边朝里间那浴室走,边道,“就说你是个聪明人,这主意甚好,快快去罢。”
秦淮见他进浴室,便朝窗外看去,却发现钟信已经不在葡萄架下。
他急忙出卧室,见他正站
“这会子看你,倒像极初见你时样子,大爷好就是这口,你别光说不练,抓紧把药给老七下,会儿好好骚给大爷看!”
他边说边接过秦淮举在面前茶碗,揭开盖子,鼻子嗅嗅,忽然皱起眉头。
秦淮感觉颗心瞬间冲到嗓子眼儿。
“煮这参茶,家里用都是澄净旧年雨水,煮出来,味道淳而不涩,喝着也香甜。这里水虽是山泉,却有些硫磺味道,差得多。”
秦淮心里面像敲鼓般,听他如此说来,便咬牙“嗯”声。
两杯茶都已经弄好,卧室里也隐约传来钟仁起床声音。
秦淮又次掐掐自己大腿,端着给钟仁那杯参茶,进屋去。
“你让他去摘?”
钟仁懒洋洋地站在窗前,窗帘已经被他拉开,外面葡萄藤遮天蔽日,可以看见钟信正踩着不知哪来木梯,在架上剪葡萄。
秦淮将参茶端过来,目光在窗外钟信身上掠过,“是啊,这葡萄大多已经熟,现在吃,正是好时候。大爷,这是老七给你燉参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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