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方才提到那西洋乐器,原是在堂子时候所学。那光景,有个人称假洋鬼子客人,说是在西洋学习什器乐,欠妈妈屁股嫖资,却又无钱可还。妈妈无法,见他手里有那个叫梵阿铃东西,便让他教学习,来抵他嫖资,因此才识得那西洋玩艺儿。大爷若不喜欢,以后再不碰那东西就是!”
钟仁听他此言,面色微缓,秦淮忙又道:
“而且虽出身低贱,可想着既做大爷人,自然便要自重些,不能让外人因为行止,倒看大爷笑话。大爷既这样看重兄弟之情,那日后和家里几个叔叔都亲密着些,也就是。”
钟仁将他下巴勾起来,眼睛贪婪地扫视着水中隐约可见胴体。
“就说你近来越发会说话,来,给大爷伸出舌头看看,究竟这些天是吃什好,竟变得这伶俐。”
多看眼,连耳朵后面都有些热辣起来,却又不敢拒绝,只得应声道,“老七定尽力试。”
钟仁点点头,“你先去吧…对,如今你还是住在后院西偏厦,那里挨着马厩,人多嘈杂,不如便搬到东角门穿堂后那间屋子,既离这里近些,又清静无扰,倒方便描画,待会安排雀儿收拾便是。”
钟信朝钟仁行个大礼,“老七多谢大哥抬爱,日后定当事事尽心尽力,听大哥差遣,如此便先去。”
看着钟信躬身离开房间,又小心翼翼在外面关上房门,钟仁走到木桶旁边,低头看秦淮半晌,方才脸上笑容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才发现,竟有些小瞧你。白日里你在那宴席之上,演奏西洋乐器,便有些好奇,不知你何时有这样本事。这会子兄弟叔嫂间亲厚些,玩个乐子,你又如此看重名节,当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如此来,竟不是从八大胡同娶来个相公,倒像是从那洋学堂里娶个大学生般,竟是赚大呢!”
秦淮假意后躲,笑道,“二爷还在客厅等着大爷呢!”
钟仁冷笑声,“让他多等上会子,又能怎样!你听说,你方才说固然有几分道理,防范些小人乱嚼舌根,也是应该。不过有句话却说错,你可知道?”
秦淮忙道,“是哪句?”
钟仁
秦淮被他双眼睛看得有些发毛,坐在木桶里身子隐隐有些颤抖,待听得钟仁这番话中有话言语,心里愈发紧张。
自己夹在钟家两个厉害男人中间,为最终自保,没有顺承钟仁意图,婉拒与小叔子发生亲密接触。现在看,这样做显然已经让钟仁生嫌隙,甚至有疑虑。
他在水下又掐自己大腿根儿下,朝钟仁飞个媚眼过去。
“瞧大爷这话说,人家是真不爱听呢。堂子里相公又怎,喝洋墨水学生又怎?若论皮鲜肉嫩,还不见得有让大爷欢喜呢!”
秦淮只觉得这话说得自己都酸牙齿,实是忍不住,又在水下狠狠掐自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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