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钟家二少奶奶在席上发飙,旋即大太太和二太太又展开舌战,时之间,整个品箫堂片寂静,众人皆面面相觑。
忽地,在男宾首席上传出个年迈男子声音。
“二位夫人且歇歇,听老朽有两句话说!”
随着声音,秦淮只见东侧首席上,站起位身穿上等丝绸马褂老者,大概五十出头年纪,面目清矍,双目有神。
莫婉贞刚要去顶何意如话口,却被这老者打断,脸上虽有不甘,却勉强露出丝笑意,“九叔请讲。”
而且媳妇肚子已经有四个月身孕,要是生儿子,那便真是钟家第三代长孙。
而二房太太莫婉贞与何意如斗半世底气,也正是她最得意双儿女。
钟义虽是庶出,却从小精明过人,不仅长于研制香料,更是管理公司把好手。在钟仁只知花天酒地频繁娶妻之际,钟义已经在钟氏香料占有稳稳席之地。
而女儿钟秀生得秀美文雅,温柔可亲,不仅在女校中是校花级人物,而且眼下又正和世家公子处在热恋之中,对方家世富贵人品俊帅,是很多豪门望族眼中钻石王老五。
因此,看见儿媳妇于汀兰夹枪带棒大发脾气、而大房太太掉脸色给自己时,莫婉贞将茶杯略加几分力气,朝桌上放,发出声脆响。
秦淮心中动,知道这老者便是钟氏家族中时任族长职钟九。
要知道,从昨晚钟仁听到钟九要来赴宴时露出不满,秦淮便想起书中提到过个线索。
原来钟家大太太何意如,私下
“姐姐,恕直言,你这样说钟义媳妇,未免有失偏颇吧!咱们也都是过来之人,汀兰现在身子,正是百爪挠心、心焦气燥时候,做丫头本应加倍小心服侍才是,若犯错,自当罪加等。难不成因为大房小姐过生日,便事事没规矩,连下人懒怠犯上,也置之不理吗?”
莫婉贞稍顿下,冷笑声,不待何意如作答,便又开口。
“何况今天这多亲眷在此,九叔六婆等更是族中长辈,却都要长坐久等。姐姐且自己瞧瞧大房人众,大姑老爷姗姗来迟,大少奶奶来得更晚,而大少爷呢,更是头影没露。这些倒也都罢,可眼下都什时候,钟毓这过生辰主角还迟迟不出来见客,真真怪不得汀兰煎熬不住,便是,也坐够呢!”
两人斗半生,何意如深知莫婉贞嘴头上功夫伶俐,也不去看她,只朝席上几位族中女眷笑笑,“你们听听,婉贞这张嘴,还真是数十年如日麻利。不过说句,她倒说半车话出来。不过婉贞,方才不是已经解释过,钟毓是忽然间犯旧疾,如今刚用药,略有好转,马上便会过来给族中长辈请安,难道她在自己好日子里生病,倒是她想不成?”
秦淮虽然看多宅斗文和宫斗剧,也知道钟家水深,却没想到自己刚刚在人前亮相,便看到这样幕活生生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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