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前,他都没有再听到小女孩哭咽声。
噼里啪啦鞭炮响让床板都在震动,总共睡不到三小时,沈拂猫着身子探出半个脑袋看窗外,宅子变得特别热闹,镇上不少人都来祝贺。
收拾番,抱着花瓶出门,送到收礼处。
“你想真周到。”水月看到沈拂背影,立马溜过来,来人都不认识,金花抱病在房中,他个人站着别提多尴尬。
沈拂:“礼数而已。”
鬼爪感觉到活人味道,在沈拂口袋里蠢蠢欲动,几次又被按压下去。
柳雪:“警局按人口失踪处理,但知道他们已经死,妹妹每晚都会托梦给,哀诉她不幸。”
沈拂眉梢微微动,柳雪看见后道:“们家每隔几代就会有女孩出现灵媒体质。”
沈拂道声‘难怪,’柳雪语气变得十分平缓,细听还是能发现丝颤抖:“得知她死讯,开始四处拜师,琢磨那些稀奇古怪玩意。”
她冲沈拂笑笑:“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夜间风过于凉爽,吹得人头皮发麻。
沈拂坐在花圃旁,直到后半夜,道倩影缓缓走近。
柳雪摘下白日里面对迟风时那张伪善面具,神情很冷,沈拂猜测这才是她真实性格,更接近个高冷美人,而非平日塑造出活泼健谈形象。
“你在等。”她口吻很笃定。
沈拂:“只是觉得你会来。”
两人将位置让给后面来赠礼人,水月喋喋不休:“你应该学着刚刚那人,买个盒子装起来,至少写两句祝福话,百年好合什。”
沈拂淡淡道:“那是诅咒。”
水月连忙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什人,小声提醒:“大喜日子,别说不吉利话。”
他们桌子被安排到后方,菜品不错,荤素搭配得当。白大师也出席婚礼,坐在仅次于父母位置,前来祝贺镇子上民众都会向他敬酒。
所有人都绕着白大师转,水月扯下沈拂,嘀咕道:“迟风父母看着年龄相差好大。”
个人将计划许久事情摊牌并不是好预兆。
沈拂道:“你杀不,看来是自认为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你计划。”
柳雪拿些纸钱细心埋在土壤里,说着不相干话:“明天就是婚礼,好像又回到旧时代,姐妹同侍夫。”
简单祭拜过后,她用种温柔到有些可怖语气对花圃道:“姐姐会帮你好好照顾这位夫婿。”
沈拂没有打扰姐妹间‘谈话’,转身回房屋。
花香被风刮得四溢,柳雪眼神在看到那些娇柔花骨朵时,变得和善:“第次见你时,就觉得不简单,为免生变故,甚至想借水月手除掉你。”
沈拂:“花圃下埋……”
“是妹妹。”柳雪道:“当年父母带她去乡下奶奶家,从此地路过,三人便不知所踪。”
沈拂:“没有报案?”
柳雪嘲笑:“世道这乱,就连大城市每日失踪人口都不计其数,谁会尽心给你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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