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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师徒(4 / 22)

“……那女孩——”

边边子身为调停员,面对圣、凯因及杰尔曼时是抱持怎样心情呢?又是怀着哪种想法与号称“同族杀手”、恶名昭彰吸血鬼共同生活呢?好想问问她。

沙由香深呼吸口气,硬是提振精神。

“回去吧。”

在这里哭也无济于事。还有“人行者”事要处理,她不认为杰尔曼会有生命危险,但还是想随侍在侧奉

,错。杰尔曼确很力量强大,活得很自由,但他强及自由看得出喜悦吗?

他总是说着——无聊——不是吗?厌倦日常生活,才寻求能引起任何兴趣事物吧?求而不得,因此才逃进怠惰吧?自己曾经看过他打从心底愉快欢笑时候吗?

横卧在无人知晓地下室,或是漫无目地游走在街头时,杰尔曼在想什呢?自己至今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些事。

定得做些什。沙由香眼中燃起疯狂念头。

就算违背主人意思也无所谓,不能就这样让他受绝望与虚无侵蚀迷失。

然而想不到他期望居然是死亡——自己消灭。

“……为什……”

沙由香胸中沉淀着无比悲伤。

杰尔曼深藏愿望对吸血鬼来说并不特别。正如“人行者”所述,存活太久吸血鬼会失去生存兴趣,甚至可说无法忍受。这就是残存人性而青春永驻存活吸血鬼之宿命。

“可是……!”

着地毯,放着电视、音响与组合架。

褪色沙发上有看到杂志及游戏机,角落则摆设供三人使用餐桌与椅子,片随处可见平凡光景。想到边边子、银刀及他弟弟在这里生活,就觉得不可思议。

“……还真是平民化。”

沙由香迳自寂寥地笑着。

“实在……看起来不像人与吸血鬼起住样子。”

当然,沙由香知道这是夸张妄想。他是已存活八百年而高傲大吸血鬼,像自己这种小女子到底能有什作为,沙由香有自知之明。

即便如此,仍无法坐视杰尔曼死亡。

自己只是普通人类,年龄也仅仅二十二岁,没有财力没有权力也并非特别聪慧。

但即便如此,定有能为杰尔曼做事。

忽然,脑中浮现住在这栋老房子而比自己年幼少女。

“他”是杰尔曼,是力量如此强大,比谁都自由不屈杰尔曼•克洛克,为什……

沙由香双肩颤抖,抑制呜咽隐忍泪水默默伫立。

等激动过去,等头脑恢复冷静后——

“……错。”

她简短地低喃。

跟他们不样。沙由香对羡慕起边边子自己感到惊讶,从而垂下头:

“……杰尔曼大人。”

杰尔曼•克洛克受死亡诱惑着。

“人行者”说话让沙由香震撼不已。

却无法否定。她比任何人都为杰尔曼着想,隐约察觉主人阴晴不定内心深藏黑暗而虚无冲动。正因察觉出来,便更加爱怜他高贵与自由。能在他身旁守护他随心所欲令自己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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