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杰克站在桥中央,手里持刀。
开膛手杰克。
「晚安,愚蠢贤者大人」
从他声音与表情,已经丝毫不见自称为潜行者时模样。他声音、表情及眼神,明显地精神失常。
艾
是艾莉丝。
她稚气尚存脸被泪水糟蹋得惨兮兮,白洋装虽染上红渍,仍以手帕按在次郎身上。(图)
那条手帕也已完全通红。次郎低头看自己身体,有点吃惊,全身就像从头到脚都浸在血池里样。这说来,贴在额头发丝也感觉黏答答,看来正是所谓全身染血状态。而且麻烦是,这些不全是回溅血。
「笨蛋笨蛋」
鲜血从艾莉丝压在他身上手帕断断续续地喷出。伤到动脉,不晓得伤口究竟多深,鲜血淋漓得让次郎搞不清楚。不,话说回来,次郎也不晓得自己身体现在是什状况。
声音逐渐遥远,次郎顿时感到不安。
外公!次郎大喊,只见外祖父笑。
然後深深低头鞠躬,彷佛将最重要宝物托付给某人。
给谁?次郎回头朝自己身旁望
回过神,次郎正盯著自己指尖。他将刀竖立在地,弯低身躯倚靠其上。
次郎举剑过肩,朝夜空亮出刀刃。
摆出架势,这是牢记心底外祖父之剑。回想高吼,那是外祖父与真之最後呐喊。
走!
次郎倾身向前,深深吸入股欢喜与斗志。
Chesuto
锐利尖爪挥过来。次郎以爱刀挡住攻击,朝敌人下腹全力踢。
身体发热,全身血气沸腾。
「开始!」
「笨蛋!笨蛋次郎!」
「啊哈哈!今天似乎是这生中最笨天。」
但是体内热块似乎完全喷发出去,次郎反覆咀嚼著燃烧殆尽满足感。
他想对旁抽抽噎噎地哭泣艾莉丝说「请不要哭。」可是却做不到。吸气便乾咳不已,受到几乎令他失神疼痛侵袭,反倒惹艾莉丝哭得更厉害。
哎呀呀。
次郎叹息著,意识再度远离。
但在逐渐微弱听觉下,次郎听见细微振翅声。
身体没有感觉,全身麻痹,耳内自己呼气声隆隆低吼。每当呼吸便窜过阵剧痛,血与汗从脸上滴落,滴滴答答地滑落地面。
次郎挺起身子。品尝剧痛,并如哮喘般吸气。
周围片明亮,是煤气灯光。方形高塔伫立在漆黑夜空下,次郎则站在塔桥中央。
已相当稀薄但仍遗留雾气。敌人呢?次郎东张西望,这才意识到耳际响起呼喊:
「次郎!」
「『喝!』」
3
马马虎虎啦。外祖父称赞。
次郎开心地面露喜色。因为外祖父可不轻易称赞人。
不过还不够,要继续努力啊。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艾莉丝尖声呐喊,次郎则开朗地笑著。笑著,前所未有斗志同时熊熊燃烧起来。
热。
灼热。
次郎感觉体内有团灼热东西。「自己」这个存在通红火热,仿佛要将切接近事物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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