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娥无言默认,赵元侃略沉吟,终于说出实情:“大哥最近可能会很忙……父皇已经为他定下亲事,如今应该是在筹备婚礼。”
刘娥难以置信地直视赵元侃,赵元侃坦然迎视,告诉她自己所知事实:“他未过门夫人是梁国公冯继业女儿,父皇和德妃都很满意,说冯氏温婉可人,应该会与大哥举案齐眉,甚为相得。”
他表情有她少见凝重,使她明白他表述没有丝可置疑。刘娥最后恻然笑:“好,明白。”
赵元侃想安慰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迁延须臾,亦只得站起,和言道:“你且好好歇息,稍后让人送膳食来。”
刘娥颔首,朝他欠身:“恭送襄王。”
开封府尹职位,命其出任西京留守之事说,刘娥目露喜色,双手合什,叹道:“名利终究是身外物,能保住身家性命便是大幸。”顿顿,又迟疑地问:“还有楚王……他……可曾受秦王之事牵连?”
赵元侃略显为难,没有立即回答。刘娥只道赵元佐身处困境,立即焦急地追问:“他向与秦王亲近,定会与官家据理力争,是否激怒官家?如今可还平安?”
赵元侃摇头道:“大哥曾被禁足几日,但如今父皇已放他回王府,应该没事。”
刘娥明显松口气,神情迅速转归平静。赵元侃冷眼看着,心下黯然。
两人随即沉默,时都不知该说些什。片刻后,刘娥再问:“既然秦王已平安,大王可否送回秦王府?”
她语调如常,语气客气而疏离。赵元侃转身离去,走到门边回首看刘娥,见她侧身朝内,亦不知是何表情。
她会不会落泪呢?赵元侃想。
你不配落泪,根本连落泪资格都没有。刘娥在心里甩自己个耳光,逼自己抑制住泛起泪意:掬水月在手,然而手中明月原是幻
赵元侃口否决:“不妥。如今四叔虽未被按谋逆罪论处,但实际仍在父皇监视之下,很快要被送出汴京,随行家眷人数有限制。何况,就算你能回去,仍旧是自投罗网,四叔再不是以前那个清贵秦王,不会让你随他立于危墙之下。”
刘娥默然低首,斟酌良久,似做个决定,略有些难为情地再次开口:“那,大王能允许离开吗?”
赵元侃问:“你又想去哪里?”
刘娥垂目不语。
赵元侃瞬时明白,无奈笑:“你是准备去楚王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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