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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番商也急,对潘宝璐道:“卖珍珠,要抽解税钱给宋国,你出价不买,让如何付税钱?”
潘宝璐涨红脸,伸手戳叶子指头:“你回府去取!”
叶子垂首,声细如蚊:“这大笔钱,怎……跟夫人说……”
潘宝璐正待发作,忽闻有人高喊:“姑娘,钱已取来。”
刘娥仍气定神闲:“八十两!”
潘宝璐咬牙:“……”
叶子在潘宝璐身后哆哆嗦嗦地轻扯她袖角:“姑娘……们……没带这多钱。”潘宝璐回身巴掌将叶子手拍掉,气急败坏地继续报价:“百两!”
刘娥哂,从旁边番商长案上取柄翡翠如意,悠悠踱步至潘宝璐身边,以如意牵开潘宝璐帷帽垂下丝绢,注视着她含怒双眸,微微笑:“姑娘肯出如此高价,想必是出于真爱,在下愿成人之美。这些明珠,归姑娘。”
她收回手,让丝绢重新蔽住潘宝璐欲哭无泪脸,朝她深深揖,然后放下如意,含笑带着龚美离去。
取悦秦王夫妇。
但这寿礼思量许久也未定好,总觉不如大内好,必不入陈国夫人及秦王夫妇眼。潘宝璐正想出门游玩,便将叶子打听来,相国寺庙会将有番商宝物之事告诉母亲,自告奋勇将寻宝差事揽过来。潘夫人这日有亲戚间往来应酬,不能亲往,自觉女儿眼光酷似自己,必然是不俗,便许她带金银和侍女、奴仆乘车前去。
潘宝璐兴冲冲地出门,在相国寺几个首饰铺子前把耳坠镯子钗试件又件,闻资圣门前人声鼎沸,才想起必是番商亮出宝物,遂迅速前往。听见众人竞拍珍珠,靠近看,发现领先竟然是刘娥,当即决定出价压她。
“二十两!”见潘宝璐亮相,龚美心下火起,冷不丁在她身后叫道,并步跨上前,将刘娥护在身后。
“三十两。”潘宝璐瞥龚美,好整以暇地摇着扇子。
话音刚落,男子从人群
长案后,番商还陷在,bao富狂喜中:“百两黄金!汴京人,有钱人!汴京真是好大个繁华都市,遍地黄金,多大梦想都能实现!”说完把珍珠匣子直直递到潘宝璐面前,另只手向她摊开,等着她付钱。
潘宝璐向随行小厮示意,小厮取出六十两黄金,为难地看向叶子。叶子泫然欲泣:“姑娘……方才跟姑娘说,们没带那多钱……”
围观人群中讥讽之声四起:“怎,有胆报价,没钱付账?”
“看她身绫罗绸缎,难道竟也是个骗子?”
“姑娘,要能结账再出价,别在番邦蛮夷面前丢们大宋脸。”
龚美不敢应声。刚才那声“二十两”,实在是看不惯潘宝璐,存心较劲,出口之后已暗暗后悔,如今要再加价是再也不能。
刘娥从龚美后方走出,看着潘宝璐,面带笑意:“四十两。”
潘宝璐脸色变:“五十两!”
刘娥从容不迫地继续加价:“六十两。”
“七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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