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赵廷美看书,刘娥如常在旁边点茶。赵廷美观察她须臾,放下手中书卷,对她道:“刘娥,官家驾临那夜……多谢你与龚师傅。”
刘娥道:“大王吉人自有天相,和龚大哥其实没做什,只是凑巧而已。”
赵廷美让顾都监向刘娥奉上早已备好金银,刘娥坚辞不受,称所做皆为分内事,不敢居功领赏。赵廷美定要她接受:“本王向赏罚分明。该是你就是你,别推辞。”
刘娥想想,道:“住在王府里,每月领月钱够用。大王如果要赏,就把赏钱全给龚大哥吧。他直以来心愿就是在汴京开间首饰铺子,这些赏钱,或许
待门关,卢多逊即抓住赵廷美手,恳切道:“今日之事,说明今上已对们有疑心,们若束手无策,必将招来无妄之灾。”
赵廷美叹叹气:“如今,你该如何打算?”
卢多逊道:“殿下要上书今上,对德恭称皇子之议,要坚决推辞,减轻今上对殿下猜忌。”
赵廷美颔首:“也想这样做。”
“然而,殿下同时也要另做准备。”卢多逊凝视他双眼闪过道寒光,“今上既想不认殿下做嫡亲兄弟,殿下也不必顾念兄弟之情。”
安歇吧。”
赵廷美浅笑,保持着躬身姿态:“臣恭送陛下。”
两兄弟边言笑着边走向大门,又立于门边依依不舍地告别许久,赵炅才上马离去。赵廷美驻足目送,待赵炅队列从视野中完全消失,脸上笑意霎时收敛,转身疾步朝内走,厉声吩咐身边侍女:“快开冰窖门!”
回宫途中赵炅放缓策马速度,让王继恩跟上,问他:“继恩,你们可搜到什蛛丝马迹?”
王继恩道:“官家,臣已让侍卫仔细搜查,但确实未见卢多逊身影。或许赵相公信息有误,又或者,卢尚书听到风声,先行逃走。”
赵廷美心神慑:“你是说……”
卢多逊幽然道:“金明池水心殿即将建成,殿下与楚王此前计划在庆功宴上舞剑,殿下正可借此良机,永绝后患。”
赵廷美手中汤碗坠地,发出当当响声。
赵廷美此后上书,望皇帝将德恭等秦王之子身份明确为“皇侄”而非皇子。赵炅没有立即表态,但对廷美父子甚亲切和蔼,也似乎没有再追查卢多逊与秦王结交之事,秦王府中切如常,日子还如以前那般波澜不兴地缓缓流逝。
赵廷美自知那晚龚美出现在冰窖之路,及小狗搅乱棋局绝非偶然,但直未向刘娥求证,刘娥也绝口不提,便如此事完全与己无关样。
赵炅点点头:“嗯,朝中百官睁眼看着,要处罚他总得有真凭实据,找个由头。这老狐狸,跑得倒快。”
卢多逊被赵廷美差人从冰窖中救出,躺在厢房内床榻上,面如死灰。
赵廷美接过刘娥奉上热汤,亲自喂到卢多逊口中。卢多逊饮几口,徐徐睁开眼睛,看看刘娥。
赵廷美会意,吩咐刘娥:“你在外面伺候。”
刘娥答应,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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