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美道:“这些年真是委屈庞夫人。如今你既来到府上
刘娥举目望去,见秦王比自己想象年轻许多,不过三十四五光景,仪表不凡,举止儒雅,见赵元佐即展颜笑,目光和煦,观之可亲。
赵元佐欠身行礼:“元佐给四叔请安。”
赵廷美近身相扶,嗔怪道:“说过多次,你无须如此客气。“旋即又笑问,“今日怎这晚来?花厅里给你温酒都凉。”
赵元佐道:“今日去玉津园射柳,回来时路上遇劫匪强抢女子,所以耽搁。后来得知这姑娘父亲与四叔还有些渊源,便把她带回来。”
赵元佐示意门边刘娥和龚美进来。龚美扶着刘娥入内,两人向秦王施礼。
肤相触。
刘娥乘马,那男子牵马,与龚美起步行。沿途街道植有槐花,已开至盛期,风舞之下花朵从月光中飘落,簌簌地拂响他们并肩而行影子。刘娥将目光从男子身影上移至前方,仰首感觉扑面而来淡淡花香。将老春光,褪色街市,切好像与起初无异,切又似将焕然新生。她听着悠扬若有旋律马蹄声,露出微笑。
走到秦王府门前,两名守门侍卫看见那男子,立即上前行礼,抱拳躬身,态度十分恭谨:“楚王安好。”
男子点点头,转身去扶刘娥下马。
刘娥惊讶地打量他:“你,是楚王?”
赵廷美犹疑地看着刘娥:“这位姑娘是……”
刘娥应道:“叫刘娥,父亲是刘通,曾任虎捷都防御使、嘉州刺史。”
赵廷美顿时明,看向她目光旋即变得柔和:“原来是刘通之女。快请坐。”
众人分别坐下,在赵廷美要求下,刘娥叙述身世和遭遇,直讲到遇见赵元佐。听得赵廷美连声叹气,道:“当年刘通随从征太原,出生入死,曾救于危难之中。他战死沙场后,庞夫人要回娘家,还道她有意改嫁,未加挽留,却未料到你们在舅家生活如此不济。若当初把你们接到京城居住,你们便不会受这多年苦。”
刘娥摆首:“母亲向不爱白白领受别人恩惠,也不想叨扰秦王,所以宁愿默默在华阳生活。”
他浅笑,未直接答,只道:“姓赵,名叫元佐。”
龚美大为惊喜,忙上前深深揖:“原来们恩人是素有贤名楚王。”
楚王元佐是皇长子。龚美与刘娥此番赴京,越接近都城,遇见百姓就越爱议论时局,其中有不少便是关于楚王元佐。说他从小便聪颖警慧,才思妙敏,又精于骑射,且容貌颇似今上,因此皇帝格外钟爱。楚王良善,做过许多扶助平民事,甚得民心。如今国本未立,许多人都在猜测皇帝会将储君之位给时任开封府尹秦王廷美,还是给爱子楚王元佐。
此刻赵元佐只是对龚美微微摆首:“传闻难免浮夸,平素所为都是些无关民生小事,算不得什。们快进去见秦王吧。”
赵元佐带刘娥、龚美进入王府堂中,秦王赵廷美立即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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