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辰心里跳,突然有种说不出难过之情。
两个人四目相对。
闫辰眼眶,微微发红,他向来少有言语,但那种难过之感,却是透着眼神,直刺入符元琛心底去——
符元琛心中大痛,再说不出什狠心话来。
也罢,若是他想要不连累闫师弟,却反而更伤师弟,又是何苦来?
符元琛滞。
寻常时候,他这闫师弟从不曾如此,这回却怎……
闫辰将手里药碗放到边,抬起头,神情间很是倔强:“师兄,只问你,若手里有个天大秘密,你不看着,怕是日后要被人抽筋扒皮而死,你可还要‘不连累’?”
符元琛听,禁不住撑起身体,伸手抓住闫辰手腕:“闫师弟,你、你遇上什事?怎就——”
闫辰死死盯着符元琛:“师兄,你管不管?”
丝上有个竖起厚枕,靠着个神情苍白青年。
青年面貌很英俊,长眉入鬓,眼眸深邃,面容犹若巧手雕成,若是他血色好些,必然是英姿勃勃,叫人见便心生仰慕之情。
此刻,有个身形瘦削少年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碗药汤,用勺子舀小心地递到青年唇边:“师兄,你快喝。”
青年看看少年,面上现出丝暗淡:“闫师弟,如今不过是个废人,你莫要再花费心力,为弄来这些……”
闫辰神情没什变化,只固执地把勺子抵在青年唇边:“喝。”
符元琛闭闭眼,说道:“自然管你,便还有口气在,亦不会不管。”
这句话里沉淀多少情谊,闫辰不知,但他却在心中放下块大石,眼中也陡然焕发出明亮神采。
符元琛见闫辰如此,再无半点后悔。
而闫辰,他当着符元琛面,手中慢慢浮现出块令牌般物事来。
下刻,他就将这令牌赫然拍进符元琛身体之内!
符元琛手指用力,身形几乎有些颤抖。
若是他还有从前三分本事,又如何会不管——
只是如今他恐怕非但管不,还会让师弟他……
闫辰忍着手腕上疼痛,不管其他,心意,等着符元琛回答。
良久,符元琛慢慢松手。
青年无奈,终于还是张口。
他生来与常人难生情谊,偏生对这闫师弟感觉不同……若是天长日久下去,他迟早有日能与闫师弟更为亲近,只可惜如今他已无前途可言,闫师弟着实不应将所得资源尽数用在他这废人身上。纵然,他知晓闫师弟或许有些奇遇,可恐怕只供应闫师弟人也有些难处罢。
闫辰强硬地给符元琛喂完碗药后,才说道:“师兄你不必多言,总是能让你恢复。”
符元琛眉头微皱:“你不可做出什有损自身之事来。”
闫辰抿抿唇,板着脸:“左右师兄瞧着是不愿管,那便干脆也莫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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