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清摇头：“也亏你还能睡到日上三竿。”
方杉端起他来不及喝完
茶，微微撇
撇嘴：“能死在
前面是你福气。”
白奕清并未否认，突然仰起头望着天空，第
次主动说起他们直避讳话题：“不知那缕入轮回元神能不能和你源代码相遇？”
方杉没回答，等他咽下发凉茶水，白奕清早已化为虚无。
“谁知道呢？”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方杉笑容略微苦涩，很快又变得无所谓：“总归是别人故事。”
原以为这次吵架至少会持续个三五日，谁料不过个时辰，方杉猫着腰走出门：“儿啊，去你干爹面前晃上圈。”
都说睹物思人，看到不灭或许会想到给自己道歉。
魏苏慎冷笑声，懒洋洋地翻个身。
不灭身体在躺平时很难瞧出表情，基本是个面瘫，方杉喋喋不休道：“又不是让你养老送终，只是这点小事肯定能做到。”
他嘱咐完没多久，第二个来人是白奕清，他可没像方杉好言好语说着，抓起不灭从窗户丢进去，作为求和信号。
命为代价。”
言下之意世界旦毁灭，他也会随之解体。
白奕清：“你……”
才刚皱眉说出个字，方杉开口打断：“依照总部对宠爱，兴许会提取出解体后源代码，创造出个崭新系统。”
原本露肚皮晒太阳魏苏慎忽然僵硬住，好在白奕清此刻关注点不在这里，并未注意到他异常。
没什
好记挂。
魏苏慎最后所能看见画面里，是支离破碎身体。
空气里似乎漂浮着串乱码，他试图去抓在手里，可惜下刻整个世界化为混沌。陷在无边无际黑暗中，根本无法挣扎。
不知过去多久，首先唤回意识是耳边
隔着窗外棵树，方杉和白奕清对视眼，不约而同决定忽视早上不快。
平静无波日子再度到来，白奕清身体日不如日，魏苏慎以旁观者姿态目睹，忽然有种说不出观感：曾经自己靠近白奕清轻则咳嗽重则吐血，如今两人状态倒是错位。
神界崩坏那日清晨，太阳还照常升起，空气却是压抑到极致。
白奕清如往日样坐在院中饮茶，茶未饮尽人已渐渐变得虚幻。
方杉从屋中出来笑眯眯打个招呼。
“多公平不是？”方杉摊摊手，语气带着几分讥讽：“你缕元神和源代码，兴许会在茫茫宇宙中再度重逢。”
最后个字音出口瞬间白奕清拂袖而去。
魏苏慎同样被怔下，他早已领教过系统气死人不偿命本事，未曾想前身竟更胜筹。
原本还算热闹庭院里如今只剩不灭独自在太阳下晒着，没过多久，太阳忽然被乌云遮蔽。魏苏慎望着阴晴不定天气，觉得像极变化莫测系统。
不过仔细想，方杉做法无可厚非，确是和白奕清送走元神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经过他口吻描述，无端会让人起三分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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