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元帝根本连看都不想看他
眼，活像是精神受到
极大
摧残，转而注视着越秀国使臣：“你需要什
乐器？”
使臣觉得耳畔如飞舞着千只蚊子，他现在只需要个锤头，把噪音源头给锤死。
好在本质上他是个心思深沉人，很快判断出该做什，不该做什，理智阻止场血祸。
随手摘下片树叶放在唇间，从唇畔溢出旋律算不上好听也算不上难听，不过和之前方杉同魏苏慎合奏那曲相比，算是仙乐。
承元帝命人去取
仅仅是段前奏，已经令人痛苦不堪。魏苏慎保持着种平静神情，不经意间触碰到方杉算是镇定目光，心底里忽然升起种荒谬念头——
已有认知当中，系统在各方面都很擅长，说不准还真有用人鱼般嗓音拯救这塌糊涂琴声能力。
方杉唇瓣微动，在这样乱七八糟乐点中仍然找准自己节奏：“山雀在枝头——”
嗓子出来，魏苏慎手抖下，尖锐刺耳程度让原本死守在枝头不愿意离去黄色枯叶都坠下来。
他心思全然不在弹琴上，抬头看去方向正好是承元帝满是勉强笑容，就像是僵硬劣质画作。
曲调，还是激动人心澎湃。
魏苏慎没有再推让，冷不丁看向已经准备捂着耳朵方杉。嘴角弯道：“可否劳烦陈姑娘配合下？”
难得，这次轮到方杉心中生出不好预感：“怎配合？”
“若能有陈姑娘天籁之音，想必会让这首曲子更加完美。”
不知情觉得是少年心性，这是来自太子对陈将军妹妹示好，多种不同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但单从外貌上来讲，称得上是才子佳人。
魏苏慎内心叹息声，到底是高估自己，同系统歌声比起来，他弹琴技巧真算是……弱、爆、！
方杉以前也无意识地轻轻哼唱过小曲儿，听着还好，谁能料到声音放大后，竟然是这种效果。
“山雀飞走，旧愁送新愁。”最后个字唱完，方杉脸色带有几分羞红：“献丑。”
场上片寂静。沉默中，承元帝勉强找回自己声音：“很有特色歌声。”
件事做不好会引人嘲笑，但倘若真差到极致，旁人反倒不好说些什。特别是方杉贯没有羞耻心：“多谢陛下夸赞，臣女愧不敢当。”
方杉走到他身边，咬着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声音说：“古有舍命陪君子，今天
就舍命陪美人。”
魏苏慎挑挑眉，丝毫不在意对方在这句话里给自己定位是美人。
鸣月已经被修好，换两根琴弦，少几分原本古朴质感。
露出抹罕见发自内心笑容，魏苏慎轻轻拨动下琴弦，满意地看见方杉抿紧嘴唇动作。
在座人表情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只觉得晚宴间饮入酒水在胃里翻滚沸腾。若不是顾及到魏苏慎太子身份，从琴声响起那刹那，早就借着如厕理由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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