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手上表,等没两分钟,庄瀚学后脚进来。
庄瀚学把维修牌子找出来挂在外面把手上,然后从里面锁上门。
秋哲彦愣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都怎回事,怒火也后知后觉地冒出点小火苗。
庄瀚学锁好门,转过来。
秋哲彦正质问他这是怎回事,却看到庄瀚学有如被烤软年糕样,肉眼可见地慢腾腾地软乎下来,腰也不直,脸也不板着,眼睛弯起来,
但这是庄瀚学递给他,他现在还拿捏不准庄瀚学是什打算,又在其中起到什作用,所以无法直接答应下来。
秋哲彦:“看下……”
庄瀚学:“你慢慢看。”
秋哲彦认真看计划书,看完抬头,就看到庄瀚学在望着自己。
那双眼睛还是片明亮,庄瀚学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在催促着他快答应。
秋哲彦在桌下拧下自己大腿,疼得他个激灵。
不,不是在做梦。
庄瀚学就坐在他面前。
他们重逢,并且庄瀚学摇身变,成……庄总?
秋哲彦搞不明白,庄瀚学不是说他家之前破产吗?这是怎回事?
“关于这次投资……”
西装革履男人端正地坐着,双手十指交错放在桌上,他手腕上戴着支百达翡丽表,镶钻领针,铂金尾戒,整个人就像是被打磨过宝石样熠熠生辉,英俊漂亮得不可方物。
不光是皮囊好看,连谈吐举止都显得游刃有余,俨然副精英架势,谈起生意来像模像样。
与他辛辛苦苦养那只懒虫庄瀚学判若两人。
秋哲彦完全不敢去认这个男人是庄瀚学。
秋哲彦觉得仿佛心头被羽毛样东西拂下,低头说:“不好意思,想多考虑下。来路上水喝多,想去上个厕所,请问厕所在哪里?”
庄瀚学说:“出门往左走,走到尽头再右转,就能看到标识。”
秋哲彦颔首:“谢谢。”
说着起身,把西装最下颗纽扣扣上。
秋哲彦进男厕所,不愧是大公司,厕所都修得格外豪华干净。
秋哲彦云里雾里,完全不在状态,他下属在桌下推推他,小声地提醒:“秋总,秋总,他们在问你呢。”
秋哲彦这才精神恍惚地回过神来,“哦,哦,什?”
庄瀚学把计划书推给他,微笑着说:“想问您对合作意向如何?们这边得换取部分股份。”
秋哲彦安定心神,低头翻看计划书,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不是因为太严苛,而是因为……太宽宥。几乎是白送他笔钱,笔巨大款项,而对方所要回报却微之甚微。
让步到这种田地,假如换个人把这个计划书递给他,他绝不会信,还会觉得其中有诈。
可是名片上烫金三个字就是“庄瀚学”。
他太迷惑。
这他妈是那个成天会笑嘻嘻地赖在他怀里,像是癞皮狗样亲他口要烟抽要酒喝庄瀚学吗?
这是怎回事?
他该不是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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