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浮洗净手，进厨房掂量
下菜刀，摇头：“得磨。”
张阿姨喜欢老套
东西，还在用磨刀石，他调整好刀刃和视线角度，往石面上淋点水。手搭在上面，闭闭眼为之后发力酝酿。
“爸爸，你表情像是要在超度这把刀。”
李相浮：“
不擅长做体力活。”
李沙沙为他打气：
李相浮转身，看到张阿姨脸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
“儿子刚从外地回来，想请几天假。”
李相浮笑着道：“去就是，没关系。”
张阿姨松口气，解下围裙满脸喜色离开。
听着迫不及待下楼脚步声，李相浮幽幽叹口气。
不等她开口，李怀尘略沉重地点点头：“爸早就亲自发话过，再教育问题已经刻不容缓。”
今早饭桌上谁都没有说话。
李老爷子和李怀尘都有事，吃过饭后先后出门。
李戏春约人谈画展，身穿套精明职业装，提着名牌包包匆匆离开。
作为家中最无所事事，李相浮开始整理房间。他先从床下拉出个大箱子，瞥见几本高中时书籍，反射性随手翻翻，发现自己从前竟然还有认真记笔记时候。
来美男子。
李戏春不知何时闭上双眼，安静聆听，余音消散后许久才回过神。
李沙沙评价：“爸爸，你心……依旧不静。”
说完偏过头：“姑姑，你心，也很乱。”
“是因为感情
？”他目光穿过颤动树叶，望着枝头相互依偎麻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他母亲受原生家庭影响，把亲情看得很淡，确定自己没有继续争夺家产欲望，双方偶尔才联系次。
就像整理身边这些杂物，李相浮很快整理好情绪：“去冰箱里看看有什，中午下厨。”
李沙沙在这点上很积极。
张阿姨昨天才去过超市，采购不少食材，李沙沙作汇报，李相浮报出两道菜名：“水煮肉片，鱼香茄子？”
“都可以。”李沙沙邀功：“肉已经解冻好。”
李沙沙突然趴过来，眼尖地从里面翻出本皱巴巴小册子：“《探索极限》？”
书中主要介绍充满神秘色彩景点，从丛林湿地到雪山冰川应有尽有，中间夹着不少张便利贴，记录路线安排。
“爸爸，你年轻时玩得真野。”
李相浮取出张看看，完全没印象，犹豫下，重新把这本册子放进抽屉，没有随着杂物并清理出去。
门没关，有人象征性地敲下。
李戏春被口水呛到，对着边不住地咳嗽。
李沙沙摇头晃脑地离开，快要进房子前回过头说：“爸爸，等你弹出真正静心谱那天。”
他身影消失后，李戏春好半晌才找回声音：“你有没有觉得这孩子……”
“特聪明是？”李相浮微微笑：“曾有神童三岁便能背下唐诗宋词，他这点才能不算什。”
李戏春闻言神情复杂，默默起身直上二楼，敲开李怀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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