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焰尘被爸爸不轻不重地训斥顿,竟然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是不对,沉默片刻,闷声腼腆地阐述:“他叫楚汛,翘楚’楚’,江汛’汛’,今年……今年三十岁。”
说到这里,蔺焰尘停顿下,他当然不介意,他担心爸爸会因此有偏见,毕竟别都能改,年龄没办法,总不会重新投胎。
蔺爸爸见他打量自己,说:“怎?你妈妈也比大两岁啊,不介意。要继续介绍吗?”
楚汛比他大五岁呢。蔺焰尘说:“他就是普通家境,爸爸是高中老师,妈妈是不知名画家。”
蔺爸爸点头
蔺焰尘:“什时候?”
蔺爸爸:“十六岁时候吧。”
蔺焰尘紧皱着眉,想会儿,想起来以前和爸爸吵架时,似乎是说过这样气话。
蔺焰尘脸红:“那时候还小,随口乱说。”
蔺爸爸微微颔首,是与不是,他都接受:“你是打算定下来?那抽空把人带回家给看看吧。”
“楚汛是谁?”
听到爸爸这样问,蔺焰尘傻眼:“不是你找人跟踪楚汛吗?除你还有谁会这做?”
蔺爸爸心头刺,有点受伤,但并未表露出丝毫,只端正坐姿,说:“没有,并不知道楚汛是谁,或许你可以给讲讲楚汛是谁?”
蔺焰尘嘴唇紧抿,他自投罗网:“是吗?”
蔺爸爸失落地说:“你为什会觉得会做那样事,找人跟踪你认识人?虽然还不太清楚那个人是谁……但没想到,在你心里,是这样人。你最近几个月又开始排斥,不太清楚自己做错什,明明之前都学会好好说’谢谢爸爸’……”
蔺焰尘将信将疑:“你真能接受?”
蔺爸爸问:“为什不能?这样家长不好吗?是有多可怕?这样看着做什,你觉得在搞阴谋吗?”
蔺焰尘:“你连对方资料都不问吗?怎会这容易就相信?”
这是有多杯弓蛇影。
可能是今天说话比较多,开话引子,比往常更容易说出心里话,也确实有点生气,蔺爸爸说:“看你这样警惕,哪敢多问?要是多问,你要怀疑,不问,你还是觉得有猫腻,觉得不怀好意。那你来说,该怎做?”
蔺焰尘沉默,其实他现在都还在疑惑,那究竟是怎回事,除爸爸还有谁有动机理由跟踪楚汛。还是爸爸在装成不知道?
蔺爸爸说:“要,你告诉谁是楚汛,去调查下谁在跟踪他,证明清白。”
蔺焰尘坐下来,长长出口气:“楚汛是男朋友。”
蔺爸爸愣住。男?他记得以前蔺焰尘青春期时,不交朋友,整天和几个兄弟厮混在起,关系亲密,他还以为蔺焰尘有这方面倾向,做好心理准备,和孩子好好谈次,表达自己宽容和理解——结果被蔺焰尘痛骂顿,当时蔺焰尘好像还多坚决地说自己不会搞同性恋。
蔺爸爸茫然问:“你以前不是说你不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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