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酒壮怂人胆,楚汛想圈,突然心横,算,不想那多,豁出去吧!
伸头刀,缩头刀。
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解决办法。
楚汛醉醺醺,盯着那个圆圆“呼出”图案,就要点下去——
“噔噔噔。”
现在他有手机号码。
要打电话吗?
现在就打吧。
这是私人号码?说不定是办公号码?
打过去该怎开口?
楚汛回过神,赶忙回答:“要,要。”
他也拿出手机,低下头:“你把号码告诉,存起来。”
楚汛存下这串手机号,轻松简单到他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害怕起会不会记错号码,担心地反复确认好几遍,确保没有记错号码。
他马上在心底把这串数字念好几遍,等不住,想现在就背下来。
又着急又畏葸。
“对,对,就是姓蔺,记起来。还存他手机号码来着。”
说着,段晓珍拿出手机,翻找通讯录。
楚汛愣愣,忽地慌张起来,他是想找蔺焰尘,但这和他想不样。为什蔺焰尘这个人总是打乱他计划?每次都是。
楚汛下意识问:“你、你怎会有他电话号码?”
段晓珍说:“他到处找你,说如果知道你消息让联系他。”
有人在敲他车窗。
楚汛差点没被吓到,回过头,看到段晓珍在车窗外。
他不好意思地把手机收起来,摇下车窗,问:“还有什事?”
段晓珍说:“师父,你喝那多酒,不好开车吧?找个人代驾吧。”
楚汛从拿到蔺焰尘手机号开始就满脑子只想着蔺焰尘事,
就说“喂,你好,是楚汛。”?
蔺焰尘都以为他已经死吧?
大半夜,会不会被当成灵异来电?
然后又说“嗨,其实那时是误诊绝阵,没死,还和你生个孩子。是,是个男人,但能生孩子。”?
这都什乱七八糟啊。
楚汛喝几杯酒,酒劲有点上头,整个人都轻飘飘。
酒席结束,楚汛迫不及待地回自己车上,个人待着,没开灯,在黑暗中看着蔺焰尘联系方式,屏幕蓝盈盈光罩着他脸。
楚汛现在就想打电话给蔺焰尘,计划都抛到脑后去。
他反复地自欺欺人,其实只是在现实中对找到蔺焰尘无能为力,又怕豁出切地去找,万蔺焰尘不接受自己,那他情何以堪。
他已经足足十四个半月没有听到蔺焰尘声音。
她这才想起来:“哦,忘问你你要不要他电话号码?你应该要吧?”
电话是多神奇发明,拉近世界距离,即便隔着半个地球,只要拨下串数字就能听见你最思念人声音。
但又很麻烦,如果你没背下这串数字,不小心走散,便束手无策。
楚汛心跳猛地加快,说实话,真很开心,他张老脸几不可察地微微烫起来。
段晓珍没得到他立即回应,思忖是不是自己多此举,问:“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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