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
“上楼休息去。”
“今天这早就睡?”
“有点不舒服。”
虽然还是像公事公办,但起码缓和许多,不是见面就杀气腾腾。
他隐约记起来,楚汛似乎曾经在那时抱着他,为他也唱遍《斯卡布罗集市》。
蔺焰尘忽然站起来,克制地说:“……有点不舒服,得出去喘口气。”
他越走越远,在露天休闲地方随便长张凳子坐下,深呼吸。
过会儿,展鸿羽找过来。
蔺焰尘说:“没事,你不用管。”
蔺焰尘本来在边上看他们笑闹,忽然听到展鸿羽查看歌单以后说:“第十七首歌是《斯卡布罗集市》。”
蔺焰尘当时脸上笑容就凝住,笑不出来。
大家玩得情绪高涨,时没人注意到他情绪不对。
音乐前奏响起,简单吉他声,明明是优美乐声,蔺焰尘却觉得在他心尖最柔软地方,那道被藏很久、藏得很深伤口兀地被撕裂开,仿佛鲜血淋漓,疼到他齿颤。
楚汛。楚汛。楚汛。
弟们觉得蔺焰尘还是以前那个蔺焰尘,只是长成个靠谱好男人。
大家起哄说:“展影帝唱首歌呗!来,们点歌。”
“听说展影帝现在唱首歌两百万啊,听到就是赚到。”
“哇,那好啊,不唱个十首八首不准走。”
展鸿羽问:“那你想听唱什啊?专辑歌。”
年半前,爸爸把他从酒瓶子堆
展鸿羽叹气:“那……你要是不舒服话,就先回家吧。”
蔺焰尘觉得自己真没办法待下去,也不勉强,说:“好,不跟你客气,回去。”
蔺焰尘回到b城住处。
回家,发现他爸在客厅办公,见到他回来,还和他打招呼:“回来啊·。”
蔺焰尘点点头:“回来,爸,你吃过吗?”
这世上他最爱那个人在走时,他就为楚汛唱这首歌。
那时他傻乎乎没有深想,后来才体味出楚汛决绝去意和爱意。
眼下毕竟不是蔺焰尘私人场合,他不想扫兄弟兴。
但在听到唱到“remembertoonewhowholivesthere,heoncewasaturelovemine……”,突然崩溃,真忍不住。
他这些年根本没想去听这首歌,现在听见,又模模糊糊地想起件事来,当时他喝楚汛加安眠药果汁,但起初没完全睡死。
“那不听,大街上天天放,公司员工放,妈都在家里唱,听得都要吐。要听你唱点新鲜。”
“那好啊,也不是很想唱,都要唱吐。”展鸿羽说,“这样吧,把手机里音乐app歌单有五十首经常听歌,你们随便说个数字,就唱那个序号歌。”
朋友开玩笑说:“干脆从头唱到尾吧。”
展鸿羽大笑:“哈哈哈哈哈,美得你。”
他们扔骰子,掷出个六六五,加起来十七,于是唱序号十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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