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手机手电筒
亮度有限，但罗盘七能清楚看到白辞双目，乃至瞳孔深处色泽。
他咽
下口水。
白辞：“你看着很紧张。”
罗盘七面相上很沉稳，
“你也在找病历？”林云起：“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柳老板。”
分不清林云起是真傻还是装傻，罗盘七余光捕捉到对方偶尔蹙起眉头，嘟囔着柳凡没有带社保卡，会不会影响报销等杂事，下意识也眉头紧皱。
若说伪装倒也不必武装到每
个细节，每次肢体动作。
唯能解释，便是林云起有着套独特世界观和处事原则。
心二用，他手上工作不停，用时十分钟翻完半个书架书。
“你们不止次同吃饭。”白辞望着二人，声音突然插入。
罗盘七打个喷嚏，脖子上汗毛立起来。
“郑良使今天随意在柳老板家里走动，说话颐指气使，瞧不出丝毫客气。”
对老饕来说，能给他们做出美味厨师很珍贵，郑良使虽然愿意花钱买柳凡餐券，但对柳凡态度有流于表面轻蔑。
“合理推测柳老板有段时间可能在为郑良使工作，而郑良使延续做雇主时态度，认为花钱就能让对方做牛做马。”
郑良天会故意靠边，搭着扶手下楼，丝毫不遮掩自己残缺。
他甚至觉得对方是在刻意展示。
闻言罗盘七不是很惊讶，聂言早就让人调查过和柳凡接触人资料，郑良天就是其中之。
罗盘七讥笑：“这对天使兄弟，定隐藏着什
猫腻。”
正经人谁会去追求白辞？
罗盘七想看看白辞进度，扭头，白辞不知何时拉张椅子坐下，对着钥匙链上骸骨狗自言自语：“他们起去吃饭。”
“……”
好不容易为林云起两幅面孔找借口自圆其说，白辞又开始令人迷惑。
罗盘七吸口气，不明白这些人心里都在想什，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白辞低低笑声：“找到。”
罗盘七个激灵，找到什？
罗盘七自认行为分析做不错，经林云起说，忽然觉得这方面还有待加强。
拍几张照片，罗盘七保管袋子，将咕咕钟物归原位。
天使兄弟和柳凡之间猫腻是次要，他更关注生死簿下落。聂言刚刚发来消息，总部负责人对这次事件表示高度关注，自己更不能有丝毫疏忽。
四周架子上摆满各种书籍，以美食料理为主。
罗盘七每本都很细致地翻阅。
也不嫌弃袋里不知泡多久手指，罗盘七夹住边缘拎起来说：“郑良天已经死，从郑良使表现看，他和柳凡不大熟。”
林云起反驳部分观点：“郑良使认识柳凡，并且很长段时间，郑良使处于主导地位。”
“怎说？”
“那天在自助餐厅吃饭，其他人都到很早，
提前五分钟还被食客指责。他们明显对于柳老板很尊重，甚至推崇。”
罗盘七回忆那天情景：“而郑良使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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