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聂言,特殊小组组长,相较于七年前,他气质更为成熟,举手投足已经有上位者风范。
聂言轻点下头:“根据目前掌握到消息,白辞搬到这个小区就是因为他。”稍沉吟,他看向旁边女子下命令:“白辞不会无故留意个人,你亲自去看看。”
女子还没应声,先前负责监视林云起男人先步往楼下跑:“去就行!”
女人冷若冰霜
林云起叹道:“喜欢用钱侮辱人,但又不付出,先生,你不厚道。”
眼镜男脸色越来越难看,平日里他都是戏弄下卖破烂老人,看到别人卑微捡钱模样,仿佛能找回些在公司存在感。
当面被拆穿,眼镜男陡然声音拔高,准备说上几句找回场子。
“你这件事放在网上应该能火。”
林云起轻飘飘句话让对方偃旗息鼓。
“看什看?”长期在公司被老板当牛做马使唤眼镜男早就憋口气,从口袋里甩,几张散钱落地。
见林云起凝视纸币不说话,眼镜男冷笑道:“怎?扔烟头你管,扔钱就不管?”
林云起依旧没有说话。
眼镜男瞄眼地上烟头和钱,又看看他:“都是垃圾,记得扫干净。”
‘垃圾’词念得格外重,意有所指。
分配使用,厂子破产后,十年间原来人也渐渐散。如今住户多是外来户,日常邻里间全无交流。
所以他们中大部分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关于死者星半点记忆。
林云起是个例外。
他知道死者是个中年人,举手投足间显得很利落,看就不是个普通人。对方半个月前搬进来,日常宅在家中,偶尔晚上六七点会出门趟。
每次出门对方都会去白辞单元门口,站就是五六个小时,痴痴凝望楼上小窗口。
……
对面单元楼,走廊窗台上靠着人,正用望远镜目睹这幕,隔着这远距离根本听不到双方间对话,但从肢体动作已然能猜出刚刚发生幕。
“啧,观察几天,”男人直起身,拍拍肘间灰,“瞧不出有什特别。”
他转过身,在面对身后人时褪去几分玩世不恭:“头儿,白辞真在关注这个人?”
后方男子衣服穿很规矩,黑裤衬衫,笔直地站着。
眼镜男迈开腿继续上楼。
“等等。”
回头,不知何时林云起已经捡起钱,还对着光查验,说:“三张都是伪钞。”
“……”
这几张小面额假钞只比练功券逼真点,故意磨得泛白想模糊视线,实际稍微仔细看就能辨别出。
望夫石也不过如此……
“挡道。”道不耐烦声音响起,打断林云起回忆。
说话眼镜男口中吞云吐雾,顺便还把抽剩下半截烟头丢在地上。
正在扫楼林云起抬头定定望着对方。
扫楼是他工作之,林云起负责南区到七栋所有楼梯,每天只用清扫两次,分别是早上九点前和晚上七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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