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见她神色间又添几份不悦,知道她走动真格。慢慢敛笑容,斟酌片刻,低声道:“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也能吃能睡。如若再过二十年……或是新皇登来……。你就别担心!…”
十娘立刻明白过来。
十三年前徐令宜对西北那场战争给西北留下深刻印象。只要宴上和他还活着前者做为决策人在拿到对西北说话权后就更不可能容忍西北进犯。后者做为执行者还能上阵杀敌统领大军,那些人就只敢在边关小打小闹下。
可什都是才时间限制。若干年以后,又是代人,而且徐令宜也老。对于传说中那场战争,也就不那畏惧。或者是皇上驾崩”新皇还没能指挥若臂地驱使群臣。就是西北进犯之时……
从现在看来。皇上连伤风咳嗽都没有过,太子还不知道要等到什时候。二十年……还才很久。
徐令宜见十娘说着说着,突然泪盈于睫。不由愕然,继而低声笑起来。
“傻瓜!…”他溺爱地把她抱在怀里。“你想谨哥儿上战场。那也有仗可打才行啊!…”
十娘微愣。
徐令宜已笑道:“皇上文韬武略,威武遐被。与建武年间相比。天下太平很多。就算是在福建,朝廷数年间虽然损兵折将,却也不至于像十几年前,被人直逼城下。至于西北和苗疆,偶有剽劫。各卫所用兵则散,用不着朝廷下诏动用五军都督府将领。哪里才还有仗可打?。”他微微叹息,半是欣慰,半是感慨。
欣慰,是因为黎明百姓再不用受战乱之苦;感慨,是因为那样热血岁月永远不会再有吧!
尽管如此。她还是听出些别意思。
军营里强者为尊。不管是你有谋略还是才拳头。只要你够强。
徐令宜对谨哥儿这些培养,正是鼻着这个方向在努力。
“侯爷已要决定让谨哥儿走荫恩吗?…”她问徐令宜,“可您想过没有,西北总有天乱起来,就算他以后在西山大营,万皇上要御驾亲征,
十娘神色微缓,挣扎着坐起来。正色道:“别地方不知道。可西北已经平静十几年。那地方物贫地瘠。生活艰难。他们瞧着嘉峪关内就如瞧着嘴边块肥肉似。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不咬口……年不动,两年不动,难道十年、二十年也不动?”算算日子,谨哥儿到时候正当年,她语气里就带几分不快,“侯爷是朝廷重臣,连这样内宅妇人都知道事,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徐令宜很意外。他笑望着十娘“啧啧……”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才这样见识。比强多!”……用调侃口吻打趣着她,想缓和下十娘紧绷情绪。
如果是平时。十娘可能还会和他开开玩笑,可这关系到谨哥儿未来……十娘瞪着徐令宜:“侯爷少和打马虎眼!…”
徐令宜望着她板着脸也不见丝凶狠脸,哈哈大笑起来。
十娘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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