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娘见徐嗣诫沉默地站在旁，笑着柔声道：“时候不早
，你们也早点回去歇吧！”
两人齐声应喏，辞十娘。
出垂花门，两人起去淡泊斋。进内室，徐嗣诫拽住徐嗣谆
手：“怎样？”声音绷得紧紧，表现显得有些阴霾，“还没有什
消息吗？”
“你别急。”徐嗣谆低声安慰他，“毕竟是十几年前事，柳家没有什亲戚，
又不敢让其他人帮忙，还得旁敲侧击地问……哪有这快！””
徐嗣诫摊掩失望之色，想到那个可怕“可能”，他脸渐渐苍白起来。
怎也睡不着。她索性披衣起来问值夜秋雨：“现在什时候？四少爷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秋雨打着哈吹跑去看东次间落地钟：“已经过丑时。”又道，“去看看外面有什动静！”
正说着，外面传来阵响动。
“应该是六少爷回来！”秋雨精神震，磕睡全无，“去看看！”说着，三步并做两步走出去又很快折回来，“是四少爷和五少爷，把睡着六少爷送回来！”
十娘忙穿好衣裳走出去，就看见徐嗣诫护着背谨哥儿徐嗣谆进西厢房。
屋里歇！”
“娘！”歆姐儿不依，却只是嘟嘟嘴。
五夫人请个宫里出来嬷嬷教导歆姐儿礼仪，歆姐儿行事越来越像大姑娘。
“那像什样子！”五夫人不同意。
金氏见歆姐儿不虞，忙给歆姐儿解围：“要不，们都去二嫂哪里歇？”
“要是……不是……”他嘴角翕翕，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不会！”徐嗣谆正色地道，“你们长得这样像，肯定是徐家孩子！”话音落，两个都露出个古怪神色来。
如果真是徐家孩子……以徐令宜性格，看上个戏子妹妹，又不是经纳妾，收在身边，元娘难道还能反对不成？就算徐令宜不想把人收到府里来，也应该找个好点地方安置……五柳沟那种地方，人还没有走进去先闻到阵臭气，不小心就会踩到不知道是谁泼在路边大便……
她忙跟过去：“你父亲没有回来吗？”
谨哥儿酣睡得如泥，怎也不醒。
“父亲和三伯父在起。”徐嗣谆擦着额头汗，“三哥去找。们就先回来！”
“诜哥儿呢？”十娘帮着红纹给谨哥儿换衣裳，“睡没有？谁送回去？”
“他比六弟睡得还早。”徐嗣谆笑道，“们先送诜哥儿回去才到您这边来！”
“好啊！”歆姐儿赶在五夫人开口前道，“可以们可以起秉烛夜谈。”
“留你三嫂在这边歇着，就是怕她累着。”五夫人笑嗔道，“你倒好，还秉烛夜谈？快给回去睡觉去。”
歆姐儿不依，最终还是和金氏去项氏那边歇息。
十娘回到屋里，月光如练，没有人话，静动，却显得有些空荡荡。
可能是惦记着观灯人，她睡得不安生，小憩会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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