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祖母说对。”十娘语气更严厉,“你父亲为给你们找个好先生”不知道费多少周折。你们倒好,不懂得珍惜不说,还把心思都放在这上面。家里没有,竟然想办法向王允借。不怪你们祖母气得把尺工谱都烧。要是换,早把你们揪着去跪祠堂!”
徐嗣谆和徐嗣诫都辜头。
“人人都喜欢听戏。”十娘语气微缓,“能唱上两句,也是件风雅之事。可这却不是你们这今年纪该做事。要知道,你们就像正长小树苗,读书是树杆,曲词歌赋是枝叶,不把树杆长齐整,那枝叶又怎能繁茂。不把书读好,又怎能理解这戏曲间真正韵味来。再喜欢,也不过流于表面,是个附庸风雅之士罢!”
见十娘不是像太夫人那样态度强硬,两人表情!松。
“你们刚才不是抄尺工谱吗?”十娘就问徐嗣诫,“抄得怎样?”
口气,而徐嗣诫想到十娘不喜欢自己唱戏,心弦绷得更紧。后者垂下头,前者忙道:“前些日子看五弟每天闭门苦读,十分辛苦,连笛也不吹。嗯着五弟喜欢唱戏,正好那天看去王允家,看见他个庶出堂兄来还《寒窑记》尺工谱,说是十分喜欢听戏,特意借去誊本。想到五弟,就趁机借回来,想趁着这几天有空誊本。”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下去,“结果被祖母发现……说们不学无术,把尺工谱烧……”说完,露出为难表情来。
想必是东西没,不好向王允交待吧!
十娘脸色沉:“这样说来,这尺工谱还烧不得!”
“不是!”徐嗣谆忙道,“全是不好。不应该向王允借尺工谱。”嘴里认着错,表情却有些茫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十娘能理解他这种态度。
徐嗣诫愣,虽然不知道母亲用意,还是乖乖地道:“抄两页。”
“为什只抄两页?”,十娘追问,“你们中午不是没有歇午觉吗?个多时辰,怎只抄两页?”
“有些看不懂,就去查《说文解字》……”徐嗣诫说着,和徐嗣谆起露出若有所思表情来。
十娘趁热打铁:“连字都没有认全就去抄尺工谱。也只有你们两个不知道深浅做得出来!”
两人都露出赧然之色来。
如果没有徐嗣诫,抄尺工谱人是徐嗣谆,别人只会觉得他潇洒文雅,甚至包括他自己,也是这认为。
虽然迫于孝道认错,可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错。
徐嗣诫却已满脸羞得通红,匆匆道:“,母亲,是不好。不应该跟四哥说,要是有本尺工谱就好……
“原来犯错也是种荣耀。”,十娘神色不虞,语气严肃,“你们两个都争着要!”
徐嗣谆和徐嗣诫都有些不安地站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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